此消彼长下,又相信了时安柔几分。
时安柔将屋里的人都打发出去,轻轻替祖母揉搓着手心手背,“祖母,孙女儿想让您信我一回。除夕那夜,漳州玉城爆发雪灾,朝廷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以后。皇上派人过去救援,却是来不及了玉城灭城了!史称‘玉城之耻’!”
时老夫人瞪大了眼,呼吸急促,“真的?”
时安柔肯定地点头,“真的!大小姐的亲舅舅也在这次的事件中被发配出京。您瞧好,看看是不是有这事儿。到时您就知道我没有说假话。”
时老夫人已然深信不疑。
这边,时云起搬进了冬青院。
他已经十六岁多了,不适合长期住在海棠院。
年后族学堂就开了,冬青院离得更近,以后上学也方便。
原本搬院子这事,今日唐楚君是打算禀报给时老夫人听的,但没想到就这么彻底撕破脸,反而像是她赌气把儿子赶走一样。
她叮嘱道,“起儿,你不用操心旁的,只管好好念书。一切有母亲和你妹妹,无论听到任何不好听的话,都不必放在心上。”
时云起原先苍白消瘦的脸,在短短精养了这些日子后,就变得温润精神起来。
他挺直腰杆,对着唐楚君展颜一笑,“母亲,读书和做事不冲突。您和妹妹需要做什么,须得告诉儿子,儿子也能配合一二。”
时安夏看着穿着华裳美服的俊俏少年郎,心头一片柔软,“自是需要哥哥全力配合。”
她给时云起亲自挑选了四个贴身小厮照顾起居,还把桂嫂分派给他主理院内事务,另外调配了两个府卫。
其中一个府卫正是陈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