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游怎么了?”
秦越的声音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呈现了一种难受和悲伤。
“她在这边出了点事。”
苏娆的心就像是被瞬间揪起来了似的,语气都变得有些急促,“怎么了?”
“她在学校被人霸凌,情况有点严重,今天警局那边的人才过来做了笔录。”
霸凌这件事苏娆在读书的时候也经历过,甚至她现在觉得程露和她母亲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也算是一种精神上的霸凌。
当初在学校的时候,因为她的父亲总是外出,去学校里接她的都是傅云烟,所以苏娆记得那时候班里很多的同学都在嘲笑她没有父亲。
因为这个,她还和那些人动过手,最后是被傅云烟拉回家打了一顿屁股才老实的。
当时她气不过,对着傅云烟道:“明明就是他们的错,你为什么要打我!”
那些人说她没有父亲,她难道连生气的权利都没有吗?
可那次傅云烟却反问她,“你没父亲吗?”
这话让尚且年幼的苏娆微微一愣,之后摇头道:“我当然有!”
“你有父亲,那他们说的就是假话,你何必为了那些假话生气?”
苏娆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她想说就是因为那些是假话所以才生气,因为那些人在颠倒黑白。
“你生气,就代表你在乎,你越是在乎,那些人就越是觉得踩中了你的软肋,就会更加肆无忌惮的攻击你。”
苏娆那个时候不知道傅云烟其实是在教她怎么面对这个世界上所有不怀好意的攻击。
很多时候不回应,才是最好的回应。
她那时候年纪小,只记得听完这么一席话之后她懵懵懂懂的跑回自己的房间哭了一整个晚上,觉得是傅云烟一点都不关心自己。
结果第二天傅云烟还是去接她放学,却跟那个嘲笑她没父亲的孩子的家长对峙了一场。
她甚至都没听到傅云烟跟那人说了些什么,但却知道从那以后学校里欺负她的那群人都没有再嘲笑过她一次,也没有再在其他的事情上招惹过她。
等到苏娆长大一些,才明白傅云烟当时的良苦用心。
可是现在在知道了当初的一些真相之后,苏娆却开始反思起来。
当初傅云烟问她是不是没父亲的时候,难道心里真的没有半点心虚吗?
她明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墨青山。
这些陈年旧事,现在都已经无从考证了。
苏娆也只是在听到秦越说有关周然的事情时产生了一些联想。
她很快回过神来,刚刚那一系列的想法总共没有超过一分钟。
“联系周游的家里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