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莺,要是我身无分文了,你还会爱我吗。”
“你,你说什么?”
应莺浸着泪水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头顶斑斓流转的灯光照着她哭花了猫的一张脸,上面写着满脸的难以置信,
“你再说一遍。”
张杭慕声音里是极尽的痛苦绝望,苦笑了声,还是重复一遍:
“我要是离家出走,你愿不愿意收留我?”
应莺终于听清了,愣了一秒,抱住他嚎啕大哭:
“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啊!”
张杭慕猛地掰过她的脸,狠狠吻住:“我爱你!”
……
画面转变得猝不及防。
南栀站在角落里看着他们心里酸涩不止,一面为应莺高兴,一面又暗暗替她担心。
张杭慕真要脱离张家,没钱没势,应家会不会答应这门婚事又成了问号。
胡思乱想间,突然被一只温热的手掌蒙住视线,男人低醇好听的嗓音落在她耳畔,低笑了声:
“宝贝,咱们别在这当电灯泡了。”
商辰禹不知何时进来的,拦腰抱住南栀出了包厢,南栀温顺地趴在他臂弯里,看见张杭慕把应莺压在墙上吻得难舍难分,看见廖伟带上房门,给了阿飞小费。
夜里起了凉风,她将脑袋缩进他胸膛里,闭上眼,任由他抱着下了电梯,穿过金碧辉煌的走廊出了酒吧往车子那边走。
商辰禹拉开车门坐进后座,低头,亲了亲她毛茸茸的发顶:
“宝贝,在想什么?”
南栀在他怀里睁开眼,看着他:“在想,假如你是张杭慕的话,你会怎么做。”
“没有假如,我也不是张杭慕,”
商辰禹垂眸看她,俯近她耳边,
“我只能告诉你,我要是处在他的位置,会提前做好谋划,不会这么被动。”
这话没人不信,南栀一瞬不瞬地凝视他数秒,凑上去,在他唇边轻轻啄了一下。
廖伟收拾好酒吧的残局,一上车便听到他老板吩咐,把挡板升上去。
“好的,商总。”
廖伟刚在包厢被喂了一嘴狗粮,没想到回来又要继续吃狗粮,突然觉着今晚有点燥热,咳嗽一声,赶紧照办。
挡板缓缓升起,隔绝开一个私密的空间。
南栀的腰落入商辰禹臂膀之中,薄唇贴她耳边,热气拂着她耳廓,脖颈,锁骨,一字一句道:
“就算我现在脱离商家,我也有能力给你足够的物资条件。”
“因为,我对你不是临时起意。”
“是,蓄谋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