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夫看住孟允棠,又笑着宽慰:“不过现在已经大好了,半点影响也没无。除了那疤实在是消不去。”
孟允棠忍不住问了句:“那他当时,为何不好好治伤?”
魏怀川身边能人异士那么多,不可能连个好点的大夫都找不到。
周大夫摇头:“具体就不知了。不过,除了条件不允之外,王爷自己大概也是有些消沉的。”
哀莫大于心死。
心死了,人也就废了。
魏怀川那半年,痩得只剩下一把骨头,再缓过来,也是性情大变。
孟允棠一时不知说什么了,只是眼看着周大夫要走,她连忙问出最想问的:“那,这样的受伤,会影响……子嗣吗?”
周大夫一愣。
被这个问题给问住了。
他半晌才确定一遍:“你说的是王爷?”
孟允棠矢口否认:“当然不是,我是说我认识的一个朋友,他受过伤之后,一直也不想娶妻,与旁人说,是对女子失去了兴趣。我想着,周大夫医术这样好,是不是有办法。”
周大夫笑了:“无稽之谈。胸腹受伤,怎会影响那些?”
孟允棠不信:“果真没有影响?那为何受伤之后,一切都变了……”
周大夫摸着胡子摇头:“那多半是自己心境导致。或是自己觉得有影响。或是本来就不喜欢女子,找个借口。又或者,大彻大悟,不再醉心情爱。”
他又笑:“反正我见过那么多受伤的,没一个出现这样情况。”
孟允棠满腹疑惑,却也没有多说。
只是送周大夫时候,还是忍不住说了句:“今日之事,还请您不要告诉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