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她胃很刁,现在又在接受治疗,厨师做的菜,她吃不习惯。”
“我又不会做饭,只能来请教你。”
电话那头的嗓音充满着宠溺与无奈,却字字不离那个人,这是陷入热恋期才会有的反应。
裴闻渡的世界倏地一下寂静了起来。
那天天气很阴沉,天空密密匝匝落下骤雨。
他听见周劭在那头絮絮叨叨的谈论傅婳的小脾气,可耳中传来的只有窗外急促的雨声,不停的砸在他心上。
他放下笔,望向窗外,视线放空。
心脏泛起酸涩与痛意,他感觉自己与周劭仿佛被隔离在两个世界,所有的幸福与喜悦与他无关。
他只是一个倾听他们爱情故事的旁观者。
停顿了很久很久,他才开口。
“我教你。”
“明天晚上的演出,要去吗?”
寂静率先由裴闻渡打破。
他放下碗筷,曲起的指节在桌子边缘敲了敲,细长的丹凤眸压着几分暗色。
关于傅婳当年从汇演台上掉下来的事情,他不是不知晓。
所以在回国后,他旁敲侧击告诉了傅家父母这件事。
傅歆慈的结果自然是被送出国外。
可也是仅仅如此。
没有父母不偏心自己的孩子,傅家也不例外,更何况没有直接证据可以指控傅歆慈。
听到男人的话,傅婳眼中闪过一抹迟疑。
她放下碗筷,语气带了试探:“只有我们去吗?”
裴闻渡掀了掀眼皮,紧接着毫不留情的揭穿了傅婳心中的担忧。
“你怕见到周劭?”
傅婳不敢点头,沉默着不说话。
裴闻渡轻笑了声。
他侧过头,周身依然温和斯文,望过来的视线却充斥着冷冽与凉薄,似乌云密布般沉甸甸的碾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