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凯歌道:“梁健,你不会真把我们审计组的同志一个个送回家了吧?”梁健故意开玩笑:“那能咋样?秦组长不给面子。”金凯歌也心里有气,道:“这秦军正脑子浸水,我们可不能跟他一样。你跟组里的同志说一下,我请他们吃饭。”梁健道:“我们已经合计好了,正要给你打电话。”梁健此话不虚,他刚想跟金凯歌报告一下吃晚饭的事情。金凯歌道:“恐怕我不打电话来,你们几个去吃独食了吧?”梁健道:“说什么都不可能将金镇长忘记啊,忘了你,谁给我们买单。”金凯歌道:“就算计着让我买单是吧,今天你买。”梁健说:“我买就我买啊。”说着把酒店告诉了金凯歌。
慎浩已给坐在秦军正车里的邱林、陶黄安发了短信。两位也都求之不得,马上回了短信说好。
到了酒店里,梁健点了菜和酒,等着其他还没到的人。慎浩道:“梁委员的酒量应该是海量吧?”梁健道:“哪里啊,我三杯就倒。”蒋健康道:“不可能,年纪轻轻就当了委员,酒量肯定不一般。”
刚聊着,就有人推门而入,是金凯歌到了。金凯歌见大家已经说得热乎,将外套披在椅子上,坐在了主位,说道:“秦组长我们约不到,总算我们把各位请到了。”金凯歌又看了一圈道:“还少两位吧?”慎浩道:“邱林和陶黄安,已经通知了,他们快到了。”
果然,一会儿就见邱林和陶黄安进来了,驾驶员小吉很机灵,对服务员说上菜,开酒。在金凯歌的盛情邀请下,大家同意都喝白酒。江南地区,不像北方,一上都是高度酒,而是专门喝低度爽口的白酒,每人先来了半斤。
倒满了小酒盅,金凯歌道:“我先敬大家一杯。”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把酒喝了。喝完了,金凯歌道:“今天唯一的缺憾,是秦组长没来,我们这不有点吃独食的意思了?”陶黄安嘴快,道:“金镇长,你就别担心了。你一片盛情我们都看出来,秦组长之所以拒绝,是因为他另有场子,是他吃独食,不是我们。”
大家听陶黄安这么一说,都好奇了。慎浩是审计一科长,平时对秦军正也不是百分百认可,他问道:“秦组长不是回家了吗?”陶黄安道:“回家是回了,只是没有进家门。车子开到了他楼下,我们因为要过来,也在他小区门口下了车拦的士,没想到秦组长也出来了,接着上了一辆车。不信你们问邱林。”
邱林跟他一起来,大家就看邱林,邱林点点头,又道:“你们猜是谁的车?”梁健灵机一动,猜到了是谁,但他没说。余悦道:“是谁?”邱林道:“是我们十面镇上的领导。”
说到这里,接下去陶黄安和邱林肯定会把名字说出来,梁健道:“来我们喝酒,既然秦组长有地喝酒,我们也不用为他担心了,我们管自己喝得尽兴。”金凯歌看了看梁健,觉得梁健这时打断恰当好处,说出了名字,他自己也没面子,于是道:“我们十面镇敬敬区审计组。”
余悦和梁健对望一眼,两人心中都明白了秦组长跟谁吃饭去了。
晚上的酒喝得很尽兴。梁健和余悦原本还去喝茶,结果余悦的老公打了电话过来。
余悦接起电话,说了几句,情绪就坏了,她对着电话道:“你说我在外面吃饭,那你呢,不是在外面打牌?我为什么要马上回去?我就不回去。”梁健知道余悦喝了不少酒,讲的是酒话,对司机小吉说,先送余科长回家。余悦不肯,梁健劝了她很久。
梁健虽然也挺想跟她待一会,可觉得一个女人是家庭重要,他不想妨碍她的家庭生活,于是硬让驾驶员把余悦送到了小区,余悦见已经到了家门口,再出去也不合适了,就告别回家了。
第二天,梁健依旧伺候审计组。有了昨晚的一顿饭,审计组其他成员的态度好了很多,只有组长秦军正仍旧板着脸,一副对梁健很不感冒的样子。梁健也不跟他计较,得知他与钟涛是朋友之后,他也有了心理准备。
中午在食堂吃过饭,梁健趁审计组休息时间,也回自己办公室靠一会。门敲响了,梁健开门,见是莫菲菲。梁健请她进来,见她神情与往常不同,梁健问道:“是不是快要走了?”莫菲菲道:“现在就是来向你告别的。”梁健道:“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