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为你送些书籍,以及一物。”
护卫们还将其他的箱子也抬了进去。
里面装着一箱箱的书籍,全是从军机阁里调出的珍贵罕见兵书。
昨日她说想,今日便送来了。
还有一个长长的锦盒,被护卫恭敬盛放在陈玉皎跟前的案几前。
陈玉皎没有急着打开,感激地抬眸看向还伫立在院门口的赢长屹:
“大师兄怎么不进来坐?有事慢慢谈。”
赢长屹却于院外负手而立,眉目微沉:
“方才才教小师妹的,这么快就忘记了?”
世人对妇人,太过狭隘。
尤其是现在她还没去官府录办和离,若是他一介外男就入她院子,传出去定是流言蜚语。
赢长屹华贵而沉和:“你先看看锦盒里的物事,我交代清楚便离开。”
陈玉皎明白了他的意思,反问:“大师兄,你看我现在还是在意流言蜚语的人吗?”
曾经全是为了不让战寒征误会,才守身如玉。
七年来,连所有的至亲全都疏远。
现在她的身体还在调养之中,往后如何还不一定。
她只想珍惜眼下的时光。
“人活着,活得就该是恣意随性。
院子里还有这么多护卫,真误会之人,那也只能说明他们其心不正不洁。”
且那七年来,赢长屹多次来找过她,她为了战寒征,全让战家人将他拒之门外。
今日他特地送来这么多东西,她还连让他坐都不坐一下就走?
赢长屹长眉微皱。
玉皎不在意她的名誉,他在意。
他只说:“玉皎先打开锦盒看看,是对你病情有利之物。”
陈玉皎无奈,只能先打开那个锦盒。
垂眸看去,就见锦盒里……
静静躺着的,是一柄银色长剑。
剑身通体镶嵌菱形月光石,在晨光下泛着朦胧如月色的光泽,冰凌清透。
这是曾经祖父赠她的七岁生辰礼物,清月流光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