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谢春晓告诉他,指甲上的红色,是石榴红的时候,他还愣了一下,脑子里努力回忆了一下石榴红是什么红,然后觉得不太对得上号。
当时卫青寒就想不耻下问,为什么这是石榴红,但是考虑到这里只有谢春晓一个姑娘家,她对胭脂水粉自然是了解的,就把问题咽下去了。
你若是问了,谢春晓就得解释,然后你又听不懂,到时候再分不清好几十种红,岂不是大家都尴尬。
倒不如让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
谢春晓虽然不是京城人,没有办法跟着京城的潮流中心,但是山水县毕竟离京城不远,京城里有什么流行时尚风,大约晚上六七天,就会吹到山水县。
不管是谢老爹还是谢大哥,看见流行时新的玩意儿,都会买三份,回家一人一份,谁也不得罪。
所以不管是石榴红还是粉黛色,谢春晓都有。
当下卫青寒就觉得,锦衣卫里也应该有个女捕快才方便。那么多案子,碰见的人各种各样,凶手不可能都是男人,受害者也不可能都是男的,有时候还是姑娘了解姑娘。
这个打扮的精致时尚的姑娘,先是进了茅瑎的房间,喝了水。
然后到了院子里,给被砍死的裴和宜磕头。
这是什么奇怪的路线。
谢春晓说:“这个姑娘和茅瑎的关系一定不错,她穿着打扮那么精致,可是茅瑎这里杯子茶水都很粗劣,她一点都不嫌弃喝的那么实在,可见非常熟悉。”
如果只是为了面子上过的去,装模作样的,浅浅的尝一口,不会留下这明显的唇印。
查完堂屋,又查卧房,不过卧房里就没有什么女性的物品了。
只有茅瑎的简简单单的衣物。
很整齐,该放在哪里的东西,就放在哪里。被子在床上叠成方块,衣服挂在衣架。鞋对头摆在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