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烛这东西,谁都不陌生。
谢春晓在初来乍到这个年代的时候,曾经狠狠考虑过,要做点什么才能发家致富,迅速走上人生巅峰,过上左拥右抱,财富自由的日子。
但是狠狠考虑了一圈之后,觉得,都不是很靠谱。
蜡烛,也曾经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两人往前走。
廖安顺口就问:“小谢,关于做蜡烛,你懂吗?”
谢春晓更顺口:“懂啊。”
廖安有些意外看着她。
心道你吹牛吧?
“真懂啊。”谢春晓道:“现在世面上的蜡烛,一般是两种成分的。黄蜡,或者白蜡。”
谢春晓说的好像真的很专业,廖安不由刮目相看。
谢春晓道:“黄蜡,就是蜜蜂腹部的分泌物。白蜡,是一种白蜡虫产生的分泌物。两者相比较,白蜡无臭有光泽,因此使用更为广泛。对了,外面常用的止血药里,也有白蜡的成份,用处还挺多的。”
“这样啊……”廖安看着他们手上白色的凝固蜡烛油:“那这应该是白蜡做的了。”
“嗯。”谢春晓道:“有农户专门养白蜡虫的,就像是养蚕一样。”
廖安道:“若是这样,岂不是很难有区别?”
“市面上的蜡烛,大体肯定是相同的,但是会有细微区别,特别是价格高的。价格越高,越有区别,不然的话,谁愿意多掏钱呢?”
比如酒楼都是酒楼,都是卖菜买酒的,但是同一盘炒青菜,十个铜板一碗的,和十两银子一碗的,那肯定天差地别。
“有些人,为了将蜡烛卖的贵一点,会添置一些别样的心思上去。”谢春晓道:“比如最简单的,制作蜡烛的时候,变换一下颜色,贴一些花瓣,雕刻图案,添加香料。”
廖安听的直点头。
就喜欢跟小谢出来查案。
小谢虽然动不动就说,以我的经验怎么样怎么样,叫人觉得她年纪轻轻怎么有那么多经验,都是靠吹的吧?
可是往往她还真能说出个条条框框来。
你可以吹,但是吹完之后,真的能吹出个名堂来,大家就佩服你。锦衣卫里,就是这么能者居上,大家只佩服有本事的。
比如这一次,廖安很奇怪:“你怎么对蜡烛这么了解?”
“哎。”谢春晓糊弄道:“这不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吗?家里穷,我以前就经常想,能不能干点什么补贴点家用,所以就研究研究这个,研究研究那个,结果也没研究出来。”
这解释合情合理,但是廖安觉得,谢春晓关于家里穷的说法,有点谦虚了。
说谢家和京城里有钱人家比,可能明面上是要差点的。但是绝对谈不上穷。
而且,只是明面上。
卫青寒去过一趟谢家后,回来便对他们说,谢明知这人不简单,他那当铺,看起来是个小破铺子,风一吹就能倒。实际上,可藏着不少好东西。
而且,库房里还有暗门,肯定是还有些不对外展示的珍品。
就谢明知那个库房里的东西,就比京城大部分人家的全副身家要多的多。
但是,日常花销的是现钱。家里没到揭不开锅的地步,谢明知也不至于拿着上古神器去换两袋米,所以感觉不出来有多少家底罢了。
不过人家都如此低调了,廖安自然不会说什,只是道:“你也不容易。”
哥哥有宝贝藏着,妹妹还要为家里生计犯愁,可不是不容易吗?
卫青寒重重点头。
理解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