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随着他提及昨夜，常宁微红的脸一瞬通红，目光再次变得不稳。
洛商司看着她脸颊瞬刻的红润，甚至那清目也似染了不一样的颜色，他眸底暗色浮动，嗓音愈发低了：“昨夜我没想那么做，但那个时候……”
他话语止住，而常宁已然极快的转过了视线，睫毛颤的不成样。
“你……你不要说了。”
她不想再说昨夜，她现在还不能全然的接受昨夜发生的事，看她现在的反应便知道。
洛商司看这眨眼间便红的滴血的脸颊，耳根，脖子，不再出声了。
而他不说话，常宁也不说。
周遭变得安静。
但常宁不是故意不说，而是她不知道这样的时候该说什么，她很乱，眼前不由自主的浮起昨夜的种种，让她心跳的似要从心口跳出来。
跳离这里。
洛商司凝着这颤动的睫毛，她眼中的无措，低声：“讨厌我做那样的事？”
常宁暂时的不想说昨夜，至少现在是这样。
而在这安静里，她知道他在凝着她，深深凝着，似无尽的水把她包裹，她在这样的目光里很紧张，根本不敢看他。
不过，她在努力的让自己冷静，让那些画面消失，让一切都恢复到正常。
但未想到，她还未全然的冷静，他低低的嗓音便落进耳里。
这嗓音听着和刚刚不同了。
似低落，似安静，听着似被抛弃了的小猫小狗，听着很可怜，很委屈。
但是，洛商司怎么可能会可怜，委屈？
他不是这样的人。
偏偏，他这声音就是给常宁这样的感觉。
眉头一瞬蹙了起来，常宁下意识转回头，说：“不是，我……”
一对上他注视着她的眸子她声音便哑了。
里面深深的沉寂把她覆盖，便如浓浓的夜把她裹住，他什么都不说，也什么都不做，但就是让她有种自己不应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