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寻我们县首大人,小的即刻去知会一声。”
差役硬着头皮上前搭话,这些人一看便知道得罪不起。
“不必了,杨辅成可在府中?”
“在的。”
“前面领路。”
差役躬身引路,唐朝朝跟在后面,不断打量着,看审堂的陈设也是有些年头未置换。
除赋税外增添杂税,为何会如此穷酸。
难不成是财不露富?
一路上也未见到婢女仆役,反而看到一位妇人在收着衣服。
“你们这是。”
妇人上前,有些局促,差役苦着脸道。
“夫人,他们是来寻老爷的。”
门口的对话,吸引了旁边屋子里的杨辅成,他推开书房的门。
长衫上带着五六块布丁,已经洗的发白。
有些枯黄稀疏的头发被桃木簪子扎着,个头不高,身躯纤瘦,脸上带着憔悴。
匆匆推开门。
“各位远道而来,可是需要留宿本县?”
杨辅成连连躬身,对妻子使了个眼色。
妇人快步进了主屋,拿出青色官服与黑色官帽。
“见笑了,孟县简陋,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快速穿上官服,将官帽戴正。
唐朝朝冷眼看着对方穿完道。
“杨大人,孟县如何落得这般模样,你最好给我一个交待。
有人奏报,孟县苛捐杂税繁重,导致民不聊生。
在来时我也看到了,百姓大多身穿单衣。
你为一县之父母,如此作为,你可知罪!”
杨辅成眼眶一红跪地道。
“下官知罪。”
“如此说来,你确实知其中原由,且将事情始末尽数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