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到一半,他就赶紧转回去了。
造孽啦,他看到什么啦,他看到他们家周总怀里搂着他弟媳妇啦
肖遥身上有些潮湿,进车之后身体暖了,湿气变得温热,朝着周海权扑面而来。周海权一想到这是他弟弟的爱人,顿时浑身僵硬,好在肖遥反应也够快,几乎立马从他身上坐了起来,说“不好意思”
周海权清了一下嗓子,问陈兴“怎么回事”
陈兴说“那个有条狗突然蹿出来了”
那只狗不光命大,还嚣张,站在远处的雨里,尾巴高扬,汪汪汪地叫了几声。
肖遥丝毫没有尴尬的感觉,反而趴在窗口看着那只狗说“是只流浪狗吧”
被雨淋湿的样子倒有些可怜。
陈兴重新发动了车子,都走远了,肖遥还在往后看,那只狗好像是只小土狗,毛色跟他们家养的那条特别像。
周海权却久久不能动弹。
因为刚才肖遥扑过来的时候,他本能地伸手挡了一下,手掌不偏不倚,正好贴到了肖遥的胸口上,大概天冷,掌心
他觉得自己手都麻了。
可是为什么肖遥那表现却像没事人一样呢,他都不觉得尴尬么还是说他习惯了还是自己想多了
周海权觉得不能怪自己想得多,如果换一个男人,这些他肯定都不会放到心里去。可是肖遥不一样,他和周海荣的关系,就让他的身份变得敏感而不同,不再是一个单纯的男人,有了性上和人伦关系上的双重区别。
想到这里,肖遥脸上那种毫无自知的无辜的表情,就让人有点火大。
肖遥觉得自己很冤枉。
这个时候他不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不装无辜,难道还要他一颤三抖地“哎呀”叫一声,说大哥你摸到不该摸的地方,我好敏感我感受到了一股电流直通全身嘛
他一边恼恨自己如今的身体太敏感一边装作若无其事,谁懂得他的辛苦
做人难,做小受更难,做一个敏感的直男受,难上加难
肖遥只能自顾自地说“以前我们家也养过一条狗,跟这个小狗长的好像下这么大的雨,这条狗怎么还在外头淋雨,是不是流浪狗啊这样也太危险了,万一被车撞了怎么办不被车撞,万一碰到那些偷狗的怎么办说起来我们家那条狗后来就是莫名其妙失踪了,很多人都说是被偷狗的给偷走了
他喋喋不休一路,周海权连个回应都没有。
等到车子在周家大宅停下来,他抓起自己的雨伞就下了车,一下车一股湿冷水汽迎面扑来,却让人神清气爽,妈呀,还好路途短,再多坐一会他都要词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