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他能换花海,我换是洗吊水我看起来需要这种东西吗啊”
“呜呜呜您不需要”
“再想想别能不能换别”
“不能”
对上踏仙君骇人眼神,糕霸天一迭声哭喊道“不四我能决定,我们妖族也是有规矩”
“何种规矩不可更改你如此荒唐,信不信本座杀了你”
“你撒了我也没用,还四去了我引导”
“你”
踏仙君一噎,压住了几欲喷薄愤怒。
“好好好,算了算了”大事面前,忍一时海阔天空。
他还指着这只年糕击败对手墨宗师呢。
于是他咽下了满肚子脏话,强自心平气和,却实则咬牙切齿地问道“那你立刻告诉本座,究竟要拿什么过来,才能换到”他指了一下已经搭得差不多了那片田园,“比这些更好材料”
糕霸天哽咽着“我、我不能嗦”
踏仙君青筋暴跳破功了,怒道“再不说本座可真剁了你”
“呜呜呜呜呜”
没有办法。
为了不被敲扁做成桂花糖年糕端出去吃掉,糕霸天只好一屁股坐在树桩上,抽抽噎噎地,开始给踏仙君透露置换窍门。
它用白胖胖小短手在兜兜里掏了半天,掏出了一本破破烂烂树皮小簿,委委屈屈地递到了踏仙君手里,哪里还有半点在墨宗师面前耀武扬威样子。踏仙君也不客气,接了簿子,哗哗翻了两页。
“花妖歌姬这个不好,保不准对楚晚宁抛媚眼。”
“绝顶厨娘也没意思,本座手艺比厨子好得多,用不着别人出手。”
皱着眉头嫌弃地看了半天,踏仙君忽然被其中一段吸引了注意。
“漫天花雨一片云彩,获得之后会飘在田园院子上空,不停地往下撒花瓣。”
品味清奇踏仙君读完击节称赞“好,这个好,这个怎么换”
糕霸天弱弱伸出爪子,给他翻了个页。
只见背后写着
兑换条件,活人。
踏仙君蓦地睁大眼睛“活人活祭”
“不要想、想得那么血腥呀。”糕霸天嗡嗡地说着,“就是抓、抓过来,关在盒子里关进来,就下花雨,放粗去,花雨就,就停了。很文、文明”
“那为什么要把人关进来”
糕霸天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戳着自己软乎乎小爪指“因为盒子里没有其他人似后,我们村年糕其实四可以随四来窜门走动,抓、抓他们过来,好让大家参观。”
“你们妖,参观人”
糕霸天继续不好意思地搓手手“四、四啊。”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本座岂会做此等荒唐之事”
糕霸天“您也可以不换这些,这些拿活人换东西,都是最高级,但您也可以换差一级”
“等等。”
踏仙君一听到最高级,抬手打断了它话,“活人换都是最好”
“对、对啊。”
踏仙君啪地一下干脆地合上了树皮簿子,义正辞严地抱臂道
“你说罢,抓谁”
楚晚宁觉得墨燃这几天很反常。
首先是宗师状态下墨燃,半夜不睡觉,裸着身子趴在地上按着狗头。
然后是帝君状态下墨燃,把自己神神秘秘地关在小厨房里半天不出来,说是要做馅饼,可等到午膳时间了,居然连面粉都还没发,问他这么久在做什么,竟回答说是在思考人生。
更蹊跷是,踏仙君因为三日才能出现一次,平日里是最喜欢缠着他,虽然偶尔白天会下山闲逛,搞些他自己小秘密,但晚饭前必然会来,而且手里总提一坛子好酒或是一匣子点心,别别扭扭不尴不尬地递给他。
但今天不一样。两人中午没吃着馅饼,草草煮了点挂面,然后踏仙君一抹嘴就说自己有事要出趟门。
楚晚宁问“晚上要吃什么我来做吧。”
踏仙君踌躇片刻,看样子是在进行一番激烈思想斗争,最后他居然一反常态地说“不了,本座今晚很迟才会回来,你不用等,早点睡吧。”
楚晚宁不由地睁大了凤眼。
这是
七年之痒吗
可七年好像还没到,或者说已经过了吧
就是这样,楚晚宁完全忘了自己生辰日快到了。
不过其实对从前楚晚宁而言,生辰日并不是什么特别美好东西。孩提时和怀罪在无悲寺,最初几年,怀罪还会特意在这一天送他些小什玩,小糕点什么,他每一次都很高兴,抱着木头小剑或是塞着一嘴香甜点心,望着和尚,灿笑着说谢谢师尊,师尊待我真好。
怀罪那时眼神似乎是被刺到了什么痛处。
但楚晚宁当时,并不知道怀罪究竟是因何而痛。
再后来,从某一年起,怀罪忽然就不给他过生辰了,当然点心、什物这些还是常常会有,和尚会从宽大飘逸袖子中变戏法般地拿出来,却不一定拘泥在生辰日那一天。
楚晚宁想,大概是自己长大了,长大人就不会每年都过生辰。
他问怀罪是不是这样,怀罪怔了一会儿,看着禅院里终年翠碧苍天巨柏,半晌,摸了摸楚晚宁头,说,是啊,晚宁已经很大了,再过不了几年,就要弱冠了
怀罪那时候没有看他眼睛,说这些话时候,一直望着薄暮残阳。
天边一缕鲜红倒影在和尚眼里。
像血。
楚晚宁没来由得觉得怀罪神情很复杂,他涉世未深,有许多词藻他只在书上见过,但从未能从生命中找到具体表征。而那一刻,他仿佛意识到怀罪脸上笼着,一半像是他读到过“残忍”,一半又是“伤心”。
他不知道提及自己弱冠,师父为何会流露出这般表情,但他就是觉得心头发堵,替怀罪难过而难过。
他站起来,而怀罪仍坐在他旁边,他就大着胆子,摸了摸怀罪光头,笨拙地哄眼前大和尚。
“师尊,不要不开心,等我弱冠了,我给你过生辰。”
怀罪僵了一下,然后一下子垂下头去。
楚晚宁没有瞧清他当时笼在阴影里脸。
半晌怀罪沙哑着笑道“长大人都不过这日子小孩子才过。”顿了顿,在楚晚宁未及说出更多话时,霍然起身。
宽大僧袍和袈裟在晚风里飘摆,当时和尚身影是那么高大,他站起来,便遮去了落在楚晚宁身上所有斜阳血色。
“不早了,为师有些事要外出一趟,你你好生晚习吧。”
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再后来,之后漫长二十余年,楚晚宁再也没有得到过一句“生辰喜乐”,从来无人祝他又渡一岁,愿他余生安康。
直到归隐南屏。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终于有了自己人生安稳,有墨燃会真心实意地念着他生辰,想把过去那些岁月都补上。只可惜这份牵挂终是晚了太多,楚晚宁已在过去孤独里,习惯了被人遗忘。
也习惯了遗忘自己。
完全不记得还有“生辰”这回事玉衡长老,在小院里皱着眉头陷入了深思墨燃这是怎么了
是最近自己有什么让他不高兴地方吗
还是外头有什么大事发生
不然怎么无论是宗师墨燃还是帝君墨燃,这几天都这么怪呢,,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加qq群647377658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