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过于了。”裴时沅说是这么说,可是却笑了。
“呵呵,你把她看的眼珠子似得,我忽然想起来你刚进府那年,赏你的衣料是个稀罕的,不大见,你自己都不穿,给她做了衣裳。”这事李意寻当年只是疑惑了一下,早忘记了。
今早忽然想起来的。
又想起当初的裴时沅,巴巴的给那丫头找了个哥哥。
其实李意寻不大乐意回忆这件事,结果是好的,只是想想当年这女人为什么这么做,他就有点生气。
于是走过去就捏了一把裴时沅的脸,把人捏疼的那种:“混账东西。”
裴时沅茫然,这平白无故的为什么?
她反手就在李意寻腰上掐了一把,李意寻也不躲开,只是看着她笑,眼中情绪莫名。
这点旧账他懒得翻,但是想想当年这女人想那么远,也是够气人的。
“你在闺中的时候,听着我是什么名声?”
“不学无术,纨绔嚣张,说是当街打死人,天天都在宫里打杀奴婢。”裴时沅说着自己也笑了:“还说你不爱读书,欺负老师,不尊师重道,更是对兄弟大打出手。”
这里头的水分真的不少,大概只有嚣张是对的。
李意寻确实不是什么传统意义上的饱学之士,但是他聪明,绝不是不学无术。
纨绔大概有一点,但是一点正事也没耽误,裴时沅更愿意将之称为劳逸结合。
至于当街打死人,嗯……这就难评,想起当年恭敬太子的小舅子。
不过其他,其实李意寻这个人冷酷却不残暴,大事上他杀一千人一万人不眨眼,小事上不会出现有人做错一点事就被拉出去打死的。
但他心烦的情况下,可能会亲自去踹一脚。
所以紫宸宫的奴婢们虽然都格外小心谨慎,整体却不是战战兢兢。
李意寻冷哼了一声,很想把死去的那些兄弟拉出来再鞭尸。
于是咬牙:“去,传朕的口谕,问问三哥,还记得贞裕二十五年中秋的事么?”
福瑞愣了一下哎了一声出去,心里死活没想起来贞裕二十五年中秋有什么事。
把事情交代下去,他就暗戳戳去问秦征了。
秦征也茫然:“那年,没什么事啊。”
福瑞……所以陛下您自己也不知道什么事,就是为了吓唬一下惠王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