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呵。”柳河看乔以莎这一身打扮,“走红毯去了”
乔以莎“看我眼神,谨慎发言。”
柳河笑道“我去取车,咱这就回家了哈。”
夜风清幽,抹去了刚刚的肃杀之气。
他们回到by,屋内气氛紧绷。众狼严阵以待,乔以莎刚进屋就被团团围了起来。鲁莱抓住她的手,问道“没事吧他们对你做什么了”
“没事没事,我先去换个衣服。”乔以莎上楼,洪佑森跟在后面,三个祭祀明显想要拦下他,被柳河打了岔。
“几位老师傅,请给年轻人一点空间。”
乔以莎进了房间开始脱晚礼服,旁边伸来一只手,洪佑森将她落在车里的衣服递给她。
“你怎么还光着身子。”乔以莎一边换衣服一边问他,“给你买的衬衫看见没”
“看见了,粉色那个”
“喜欢吗”
“还没试过。”
“换上。”
洪佑森听她的吩咐,找出粉衬衫套上。乔以莎穿好衣服回头,一眼瞧见粉嘟嘟的小狼人,心情顿时晴朗。
“怎么样”洪佑森问。
乔以莎比了个大拇指。“妈的竟然说咱们只适合冷色调,真没品。”她勾住洪佑森的脖子,照着嘴唇就是一记香吻。“喜庆”
洪佑森问“他还说什么了”
乔以莎保持着搂着他脖子的姿势,指尖在他脸颊上拨了拨。
“他还说你是图安呢。”
洪佑森不语。
乔以莎比划一个举话筒的姿势。
“请问洪先生对此有什么看法”
“没看法。”
“你觉得自己是吗”
“无所谓。”
乔以莎叹了口气“其他人都感觉出来了,等会出去就知道了。你看到刚你进来的时候那三个祭祀盯你的眼神没跟看到肉包子的狗一样。”
洪佑森神色平静,再次发问“除了这个,他还跟你说什么了”
乔以莎“也没说什么,就夸你来着。说你眼光好,挑中我了。”
洪佑森歪了歪头,乔以莎手掌轻轻拍拍他的领口,语气轻松地说“所以说,别动不动就要动手。都什么年代了,大家都是爱好和平的,你看谁还搞武力那一套”
洪佑森问“那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乔以莎僵硬道“别杠啊。”
她往门口走,洪佑森在后面说“不是我非要动手,是他故意挑衅我,你应该感觉到了,他想激怒我。”
“行吧,不管怎样今晚都过去了,出去看看他们吧。”
“你还没解释清楚。”
“不要让女人解释任何事。你整理一下表情,一会出去得有个完美亮相。”
“但是”
“走了。”
“他是不是威胁你了”
“我说了走了”
“你”
乔以莎被他问得脑袋发胀,她站定门口,双手握拳,猛吸口气,仰头就是一声尖叫,声如哨笛,沸反盈天,穿云裂石。
柳河在一楼削苹果,闻声屁股一紧,啧了一声道“又犯病了”
洪佑森终于被她喊闭麦了。
乔以莎理理衣服,推开门,楼下十几双金眼睛一同向上看。
大祭司拨开狼群站了出来,仰头道“巫女,我们要跟阿森谈一谈。”
乔以莎冷笑“阿森你跟他很熟吗”
大祭司“”
柳河嚼着苹果出来打圆场。
“没事,她一被刺激就容易抽风,哎小伙”他招呼洪佑森,“过来”
洪佑森走下楼,柳河说“他们已经等你很久了,你多少抽点时间。”洪佑森回头看乔以莎,她抱着手臂靠在二楼楼梯口,目光灼热。
“别管她,让她自己沸腾一会。”柳河给洪佑森推到狼群中央,鲁莱扣着他进到一个包房内。
狼族对洪佑森的测试比对雷利的要快一些,但也将近四个小时,狼人们都在房间外蹲守。
乔以莎渐渐冷静下来,柳河过来跟她说话,她也提不起兴致。静谧之中,疲惫和担忧一同袭来。柳河让她上楼休息一会,她不愿走,坐在那喝酒,后半夜的时候趴在吧台上睡着了。
她不知自己是何时醒来的,只是朦朦胧胧间有种被唤醒的感觉。
睁眼时,入目的是洪佑森的脸。他坐在她身边隔着一张吧台椅的位置,她右脸贴着吧台,他左脸贴着吧台,两人歪曲的造型和谐统一。
洪佑森熬了一夜,双目因为疲倦,显出几分平静的乖巧。
“看什么呢”乔以莎沙哑着问道。
“你。”他说。
“怎么隔着一张椅子”
“离太近容易看花。”
两人这么安安静静互吐了一会鼻息,乔以莎又问“他们说什么了”
他没有马上回答,瞳孔有轻微的颤动,似乎在回忆什么。
其实这一整晚,那三个祭祀跟他说了太多东西,关于图安,关于部落,关于狼人的文明,还有接下来的安排。
关于他父母的事他们只是一句带过,但在乔以莎问他话的时候,他却只能想起这一句。
“他们说我生母是因为承受不住我的力量才过世的,山里的野狼知道我还活着,所以他们刨开了我母亲的身体。”
乔以莎看了他片刻,低声说“过来点。”
洪佑森靠过去一些,女人的手覆在他的脸颊上,乔以莎用拇指抵在他的眉心,发出轻盈的光芒,缓缓向上,划过一道笔直的线。一股薄荷般的清凉感从头到脚倾泻下来,舒服得洪佑森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凌晨的酒吧空旷寂静,在残留的酒香中,顶灯投射的灰白光线好像幻化成了月光,温柔地抚平了一切遗憾与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