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点小事就跟家人决裂,十几年不回家,连亲妈的葬礼都不出面,这还能算人吗?畜生都不如!
虽然不对付,但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见他被人搀扶着走进屋,我还是拉长着脸,礼貌地唤他一声大伯。
大伯脸色发青,眼睛里生出了好几个血斑,浑身不断地打着冷摆子,是被人扶着进来的,几乎都迈不动步子。
一进门,他就噗通跪在了地上,冲着奶奶的牌位磕头,哭着说什么孩儿不孝,孩儿知错了。
我嗤之以鼻,他也知道自己不孝啊,早干嘛去了?
见他一个劲地磕头哭嚎,脑袋都快磕破了,老妈气不打一处来:“要哭回你家哭丧去,来我家哭个什么劲?娘死的时候,也没见你多问一句,掉一滴眼泪,咋地,国外的月亮不圆了,知道回来找妈了?晚了!”
不得不说,我老妈的战斗力杠杠的,三下两下就让大伯止住了眼泪,脸上还臊得慌。
见他满脸羞愧,被数落得无地自容,我还来不及笑话他,就发现,他的背上不太对劲。
大伯穿着一身白色衬衫,深灰色西装裤,腰上别着一根很闪的大牌腰带,打扮得人模狗样的。
这么讲究的一个人,衣服后背上却有一团半大的脏污。
一开始我以为是汗渍,或者是不小心蹭到了什么。
直到刚才,大伯再次弯腰低头,我突然发现,他背上的那块黑黑的痕迹,居然是一张人脸,还在对着我笑,吓得我双腿一抖,几乎快要站立不住。
我眨了眨眼睛,当我再次投去目光,那块黑斑神奇的不见了!
这下,我更加的不淡定了,这到底是个什么妖魔鬼怪?居然还会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