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刚刚身上的痛苦,却是装不出来的。
于是我暂时先沉住气,装作没事人似的,开口道:“大伯,你这跪也跪了,哭也哭了,你对奶奶的“孝心”,她老人家应该收到了。”
我说这天色已晚,他们赶紧回去吧,我们收拾收拾也要睡觉了。
可大伯却死皮赖脸地陷在我家的沙发里,觍着笑脸说:“我们家现在闹成那样,哪还敢回去啊?今天晚上,我们能不能在你们家先过一宿?等明天白天,我们在回去收拾东西,找地方躲躲。”
见我和老妈面无表情,完全不接招,大伯转而去攻略我爸。
“你说呢?二弟?”大伯拉着我爸的手,一口一个二弟叫得可甜,开始回忆起儿时的时候。
“你三岁那年掉到河里,要不是我下去捞你,你早就淹死,去河里当小鬼了,你这条命是我救的,大哥这些年没求过你,今天就想在你家里借宿一宿,你不会不答应吧?”
老爸面露难色,推辞道:“家里地方小,住不下这么多人。”
“没事儿,我可以睡沙发。”大伯说。
大伯母立刻举手接力:“我可以打地铺。”
堂哥苦哈哈地指了指木头椅子:“我可以睡凳子。”
话都说到这份上,我爸也忍不住心软了。
我和我妈使劲地给他眨眼睛,眨得眼皮都快抽筋了,老爸无奈的别过脸,叹了一声,正准备要答应,我便抢先开口道,装傻充愣道。
“大伯,大伯母,你们想住在我家,该不会也是那钟大师支的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