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砚台一看就是珍品,拿去外院放到世子的书房里。”
“这对梅花双耳瓷瓶用来插花再合适不过!”
“我屋子里还差一扇屏风,就这双面绣的牡丹吧!”
“还有这尊玉佛,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过两日便是外祖母的生辰,正好可以送她老人家当寿礼。”
一回生,二回熟。
一开始,或许还有所顾虑。但拿的次数多了,就习以为常,觉得理所当然。
宋氏母女几乎将箱子翻了个遍。除了大件的柜子、屏风、拔步床,桌椅板凳和常用的器皿没有动,其他珍贵的物件几乎都被她们给分完了。
丫鬟婆子们忙着将东西分类打包送往各处的院子,完全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就连宋嫣然,都分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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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茶楼位于东大街最繁华的地段,每天进出的客人络绎不绝。
这里亦是消息的集散地,坐堂的说书先生口才了得,能将各种趣闻编成故事流传开来。有不少的客人都是冲着这说书先生来的。
“上回说到那位女将军大闹喜堂,惹得婆家不快,当场便要退婚”
“女将军冲冠一怒,转身离去,扬言要与郎君恩断义绝”
故事刚起了个头,底下就有人喊了。
“这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该换换新的了!”
“我方才从将军府那头过来,看到一行人敲锣打鼓朝着靖安侯府方向去了,一边敲锣还一边高喊,说是要去侯府搬嫁妆呢!”
“哟,还有这事?”
“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叫我说,这婚事都不成了,嫁妆自然也该要回来!”
男子一开口,附和的人还不少。
楼上雅间,几位身着华丽衣衫的公子正在此小聚。听到楼下的叫嚷声,一个个都露出了异样的表情。
尤其是靠窗的白衣公子,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没错,这白衣公子不是别人,正是说书先生口中的侯府世子——陆行知。
“陆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方才不是说,要不了多久,萧倾月就会巴巴儿地回头求你娶她么?”开口的是一个相貌俊美的紫衣少年。
他是镇国公府齐家的庶子,上京出了名的纨绔。
今天这局,就是他组的。
陆行知自诩才高八斗,惊才绝艳,根本不屑与这种不学无术之人为伍。更何况,这齐家三公子还是庶出。奈何好友一再相邀,逼不得已才跟着来的。
聊起他与萧倾月的婚事,陆行知便自以为是的夸下海口。
萧倾月心悦他多年,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不过是嫉妒他身旁有了别的女子,闹了些别扭。等她想明白了,自然又会像从前一样围着他转。
“男子三妻四妾,再寻常不过。”
“她若连这点儿度量都没有,如何配做我陆行知的妻子!”
陆行知一个时辰前说的话,如犹在耳。
只是,楼下闹的这么一出,却是狠狠地打了他的脸。
陆行知不由得在心底咒骂:该死的萧倾月!他都已经纡尊降贵地写信给她了,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难不成,真当他非她不可吗?
陆行知当然不会承认自己的失败。
“不过是谣言罢了,岂能当真?”
“萧倾月以前追在我身后,你们又不是没瞧见?”
到了这时候,陆行知还在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