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隐晦,但江娅竹一下就听懂了,毕竟那碗十全大补汤是她寻名医开的,效果肯定不错。
她冷冰冰的脸瞬间扬起笑容,但嘴里还是责备着:“你是毛头小子吗?不知道轻一点?快去买吧,算了,把晚辞也带上,不行就去医院看看,万一发炎可就麻烦了。”
薄荆州:……
最终在江娅竹殷切的目光下,他给沈晚辞打了电话,让她立刻换衣服下楼。
听着语气不对,沈晚辞还以为发生什么事,忙穿上衣服就跑下来。
不想看到的就是薄荆州和江娅竹面对面站着。
男人低沉的声音异常淡漠:“你不舒服,跟我一起去买药。”
沈晚辞:她什么时候不舒服?
她又看了眼江娅竹,懂了,原来是被抓包拿她当挡箭牌呢!
她不客气的朝着薄荆州翻了个白眼,不愧是狗!
江娅竹完全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的暗涛汹涌,她现在满心都是喜悦,又注意到沈晚辞穿着的紧身牛仔裤,忙说:“回去换条宽松的裤子,穿这么紧不利于伤口恢复,现在天气热,捂着容易感染。”
“妈,您在说……”
说什么呢?
等等,她想知道她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薄荆州却伸手将她拉过来,沈晚辞没站稳一下撞进他的怀里,被男人给揽住腰身,“我们先走了,您早点休息。”
江娅竹瞪了他一眼,“晚辞都受伤了,你怎么还这么粗暴?要是家庭医生是女的,我早就打电话让他来看看了,还用得着你?”
“恩。”薄荆州应得很随意,而沈晚辞全程不在状态,被他揽着腰带着往外走时也忘了要反抗。
“等等,”江娅竹想起重要的东西,匆匆去了厨房,回来时手里拎着一包中药材,“效果不错你们就带回去,平时没事让佣人炖汤里,每晚喝一碗。”
薄荆州唇角抿起,“留着给爸喝吧。”
江娅竹非常直接,“你爸用不着喝这个。”
沈晚辞:“……”
是不喝就很厉害,还是喝了也挽救不了?
这是她一个晚辈能听的吗?
见薄荆州不接,江娅竹直接将药包塞给沈晚辞,“快去吧,不能只买药,赶紧去医院看看。”
一路出了薄家别墅,直到坐上车沈晚辞才有了说话的机会,“你跟妈到底说了什么?”
对于这个话题,薄荆州不想继续。
他看了眼还被她抱在怀里的药,眉梢一挑,语气凉薄又带着印骨子里的嘲讽:“怎么?还真准备带回去,每晚熬一碗给我喝?”
沈晚辞怔然一瞬,随即像扔垃圾一般将药扔去后座,不忘补刀:“所以说,还是母亲最了解儿子,知道你不行,连药都给你准备好了。”
“不行?”薄荆州单手开着车,玩味的咀嚼着这两个字,他又瞥一眼沈晚辞,“那第一次,是谁被我弄的去医院缝针躺了好几天?”
沈晚辞看着他,眼里反而闪过几分怜悯,“你就没想过,我去缝针可能不是因为你多厉害,而是因为你技术差?你有瞧见哪个女人经历完第一次就去医院缝针的吗?这么独特的例子,你怎么就不知道反省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