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品清却仍然不买账:“有什么好感动的,这不是他应该做的么,害得海吟受这么大的罪,这事可没完。”
无论他们怎么议论,坐在角落的男人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那双狭长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床上,宛如一尊雕塑。
直到大夫取下听筒,走了过来。
“经过初步诊断,病人还算幸运,伤势虽然严重,但大多是皮外伤,脊椎确实有轻微损伤,应该不需要做手术,你们要是不放心,等回国后再做个全身检查……”
“那现在这情况,能坐飞机吗?”陈颖芝急问道。
“能,不过最好能够躺着,环境宽敞一点。”
“哥,我们的是直升机,怎么办?”
陈品清皱起眉,正考虑着调配一架小型飞机来,需要多长时间,一直没说话的男人开口道:“不用你们费心,她跟我走。”
“不可能。”陈颖芝斩钉截铁道,“她是我表姐,算是半个陈家人,肯定交由我们照顾,你算什么?”
陈大小姐故意这么说,想替好姐妹报一下无名无分的仇,谁知对方这回没有沉默。
“她爱的人,她说过,很爱我,离不开我。”
陈氏兄妹:“……”
这股子理直气壮且不要脸的气场,算怎么回事?
邹言却不管对面这两人精彩缤纷的脸色,自顾自继续道:“她醒来的第一眼,肯定想要看见我,而不是你们中的任何一个。”
“我有点想砍人。”陈大小姐咬着后槽牙,小声道。
“我也是。”
“可是哥,你打不过他。”
“……”
这时,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一波又一波,吵吵囔囔。
能从零星的字眼里得知,与那位邹大少有关。
陈品清冷声道:“这种情况,你确定能走得开?”
“没什么走不开的,与我无关。”邹言神色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