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客人是平凉侯费聚。
陆贤知道费聚和自家老爹关系不错,便只好焦灼地等着。
书房之中。
费聚与陆仲亨皆是愁眉苦脸的。
同样是在讨论胡惟庸的事。
他们之前跟胡惟庸关系匪浅,也不知道胡惟庸有没有留下书信之类的把柄。
虽然他们之前也很谨慎,并没有留下太多文字证据;对于朱元璋,也只是心中略有不满,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行动。
但如果被打成胡惟庸谋反的同党,那一切都完了。
费聚哀叹一声,说道:
“太难了!我们为他出生入死打江山,现在天下平定,还不许享受享受嘛?”
他唉声叹气的。
陆仲亨能说什么呢?
只能跟着附和几句。
但他太知道朱元璋的性子了,所以这些天都战战兢兢的,怒骂道:
“咱们之前只是私下说说算了,谁能想到那狗东西竟然真的敢举事?他是什么东西?竟也敢与当今陛下一较高下?
可惜现在,消息瞒得紧,也不知道查案的进度怎么样了……”
他们总不能傻到自己去负荆请罪吧,没事也变成有事了。
费聚端起酒壶喝了几口,哀叹道:
“太难了啊!我喝点酒,玩点女人,他就惩罚我,哪个男人不好色?
你不过是用了下驿站的车马,就要被罚……他是怎么想的?
还有我栖霞那矿山,也被他的女婿骗去了……我真是太惨了!”
陆仲亨一时无言以对了。
只好听着费聚叨叨,骂骂咧咧。
相比起其他公侯,费聚现在是有些不求上进,沉迷酒色。
因为他的儿子费超,在征讨方国珍时就战死了,这些年来不知为何,也一直生不出嫡子来……
再加上之前有劣迹,现在天下平定,战事又逐渐少了,想立功领兵也没什么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