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平顺说:“要不是爹提起来,我都把王七叔给忘到九霄云外了。”
蒋父神色严肃,瞅瞅四周,压低声音说:
“王德禄之前投靠了一个胡老板,那是胡惟庸的远房堂兄!
这事儿他自己到处显摆,现在胡惟庸谋反,亲属都要连坐。你说那胡老板能有好下场?”
蒋平顺听了,眼睛瞪得老大,他可没想这么多。
蒋父接着说:
“我听说,有好多人告发他,胡老板就被抓起来砍了头,作坊也被充公,好歹能搜出来几百两银子吧……
唉,老王肯定也被撵出来了,没被牵连就算他运气好了!”
蒋平顺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满脸震惊,心里犯嘀咕:
老爹平时沉默寡言的,大家一样的成天上班,他咋能知道这么多事儿?
蒋平顺想了想,问道:“那王叔找咱们干啥?”
蒋父说:“大概是想让咱们帮忙找个活儿,或者是怕被胡老板的事儿牵连。”
蒋平顺又问:“那咱们咋办?”
蒋父叹了口气:“咱们哪有那能耐?咱还得靠驸马吃饭呢!”
蒋平顺连连点头。
蒋父看着这傻儿子,语重心长地叮嘱:
“驸马出钱,咱们办事,他还给咱不少恩惠。在驸马那儿,咱们可没啥人情跟面子。
往后你就算有大出息,也别忘了自己的根儿。不说报答了,可别给驸马找麻烦……”
蒋平顺一个劲儿点头。
之后,父子俩心照不宣,再没提王德禄的事儿。
他们都从大槐村搬出来了,王德禄已经是个过客。
可王德禄在公主府附近鬼鬼祟祟,形迹可疑,被护院给逮住了。
护院盘问一番,就把他赶走了。
不久,这事儿报到了陆知白那里。
陆知白得知了王德禄添油加醋的哭诉,倒是想起一桩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