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回显边听边用空着的一只手轻抚自己膝盖,将每一句话都细细揣摩思忖过。
等夏素灵将话说完,他才道,“太子妃一片善心,娘子当时的话定是不妥当的,明日你可以递帖子进东宫,和太子妃好生说个歉,友人之间没有化不开的结,用诚心换诚心最要紧。”
当然,这句话只适合于太子妃,太子殿下可不管你诚不诚心,他要的是能得的利益。
重来上一世,或许是有代价的,宁如颂近些日子总梦到上一世的玥玥,哀婉的,悲泣的,端重的,威然的。
锦衣华服加之她身,金锁傀儡线攀在她伶仃消瘦的腕上,珠翠玉珠间,宁如颂渐渐看不清她的面容,如隔着飘渺的云雾。
长夜难明,长夜难安,宁如颂开始有些畏惧入眠,梦里是对他一人的炼狱,是他的判刑。‘贺玥’对他说,“我反抗不了,挣脱不得,但我会恨你,永不原宥!”
恨就是恨,可以剜心噬骨,不会相拥诉情深。
他尚无情时,何等恣意,用戏谑薄凉的目光冷眼旁观,自以为是的认为他会永远攥着主权,他会是永远的胜者,他那时笃定的可笑!
情爱不分胜负,可宁如颂坠跌高台,成为了永远的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