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比蜜还甜吗?现在的情形,几乎把贺玥架在了一个类似纨绔子弟的位置上,持珏在服侍她,太子在服侍她。
心漾啊漾,贺玥生出一股不能被持珏看轻了的豪气,启唇,衔着酒盏边缘,由着持珏喂他。
当真很甜,贺玥就着持珏的手再饮了一盏。
果酒入腹,她胆子陡然大了起来,把身子往床榻里面挪了挪,靠着内壁,柳叶眸含着些许朦胧,她道,“持珏,你靠近一些,坐我身边来。”
是嘛,这才对,她比持珏大上两岁,她应该占据把持的一方,他今日不一样,很温顺,他应该会听上她一回,由她在上面一回。
他不能太凶,不能太急,要顺着她,是他在诱惑她,该要温情脉脉,小情意柔。
持珏靠近她,挨着她坐,清冽木质香拢着她的周遭,其实还有一些佛堂的檀香味,贺玥又想到他跪在蒲团上的模样,双手合十,上面绕着佛珠,他那样虔诚,眉眼隐隐透着慈悯。
她习惯地摸了摸手腕上的香灰珠,她可能有些醉了,竟然大逆不道的联想到那种画面。阿弥陀佛,酒色欲迷心,佛祖莫怪,佛祖莫怪。
“你是不是知道我喜欢你的手?”贺玥回过神又问,用手掌覆在他自然摊开的手心,顺着往上捏着他的手指,从指腹到指骨。
贺玥垂眸看着冷白的手指肌肤渐渐泛起红,真好看。
很轻很轻地摩挲,贺玥在比以往更大胆地撩拨他,宁如颂很新奇,含着笑点头,“是啊。”
他既在默许又在引诱,用清雅的姿态,润和的语调,勾的贺玥更加肆无忌惮。
“你看看我,玥玥。”宁如颂手腕翻转,反握着她的手,从她的手指缝空隙插进去,紧紧相贴着。
酒意逐渐浓了,贺玥抬头望他,用空着的另一只手臂攀在他的肩膀上,她往他怀里挪,手臂往上伸,终于够到他发上的青玉簪。
轻轻一抽,乌黑的发就倾泻垂落,宁如颂没有动,有几缕头发落在前头,遮了几分他的面容。
贺玥凝望他,神摇意夺,她手指抚上他的脸颊,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