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试过戴护甲,好看尊华是真,就是太不方便,小虹说戴上一段时间就适应了,可贺玥才起了两天兴趣,就放弃做罢。
一向在外人面前话少的太子殿下跟变了一个人没区别,“玥玥,可是父皇为难你了?说了什么话?可叫你罚跪了?”
他越说就好像越煞有其事,浓黑的眉往中间攒,俊隽的面上有些沉郁。
冬季衣裙过厚,他撩开贺玥的衣裙下摆,手掌不带任何狎昵意味地覆在她的膝盖上,轻轻地捂着。
可能是因为匆忙赶来的关系,他的手掌比以往温热,比汤婆子还舒服,贺玥舒服的轻轻打了一个颤,也没有挣扎。
“话倒不是最重要的,就是逮着我寡妇的身份暗讽我。”贺玥叹气,头靠在他的胸膛上,“要说为难罚跪什么也没有,就是那种厌恶的语气让我觉得寒飕飕的。”
“我倒是想不清了,陛下为什么比皇后娘娘还嫌恶我几分?”贺玥在他怀里半直起身,双眼一眨不眨的直视宁如颂,语气困惑,“我寡妇的身份让他觉得亵渎了你们皇家威严?”
“还是只因为我的名字和越皇贵妃撞了?”贺玥何其的敏锐聪慧,短短几次见面,她就感受到了靖穆帝对她的微妙之感。
他厌恶贺玥,不是全然的单单厌恶她本身,反而有种无由来的迁怒之感。
宁如颂一面用手捂着她的膝盖,一面回她,提到靖穆帝语气有些无情绪,“父皇不会在意我娶的谁,只能同玥玥所说一般,因为越皇贵妃。”
得叫玫昭仪那边加快速度,他漠冷的思忖。
“无妄之灾,无妄之灾……”贺玥蔫吧地嘟囔几句,垂下头埋在宁如颂的肩颈处,鼻子耸了耸,嗅到了一些他衣襟上的熏香,很精雅清冽的味道。
心里腹诽不绝,靖穆帝当真不是个磊落人,她和越皇贵妃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仅仅因为一个同音的字就肆意散发恶意,荒唐又可笑!
这么喜欢,这么爱,怎么不把‘越’字纹到手上,想了就瞅一眼看看,不要扯上旁人!
宁如颂用手将贺玥的膝盖捂热后拿出来,然后静静地拥着她,在她瞧不见的地方,面色寒凉。
贺玥本就不是一个过度失忧之人,‘吸吸’持珏后马上就心安神泰了,不再想有关靖穆帝的烦心事。
“成了,有持珏赶回来安慰我,我心头一下子就暖和了。”贺玥笑嘻嘻地抬头,嘴巴很甜,眉眼间半分苦愁都没有,一笑似春风拂过花蕊,一股子无忧的清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