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你不用怕,这回确实是爹错了,没有顾及你的心情。”谢元瑾也开口了,他不是那等放不下姿态的封建男人,听了妻子的话觉得有道理,便郑重地对禛哥儿道:“爹以后会注意的,事不过二,更不会拿这件事给你穿小鞋。”
禛哥儿挠挠脸,心情很难形容,有点爽,有点害臊,又有点后悔:“爹,我也不是故意告状的,谁知道娘对您这么严厉。”
不是推卸责任,他就是想到那句说那句!
毕竟在禛哥儿的认知中,天底下哪有父亲给儿子道歉的道理,一下子把他弄惶恐了。
许善仪:“……”这个怂怂的禛哥儿,亏她还帮他出头,这有什么不敢受的?
是,古代父权确实是高高在上不错,也没有父亲给儿子道歉的道理,但这不是母子四人一条心,打倒封建主义吗?
等小老四出生了,那就是母子五人一条心,根本不用害怕谢元瑾啊。
临哥儿也是这么想的,眼神嫌弃地看着老二这个怂蛋,娘真是白给他撑腰了。
“禛哥儿,你这样说会陷你娘于不义的,就好像她帮了你你还反过来说她不是。”谢元瑾哭笑不得,认真跟禛哥儿解释道:“以后在外行走交际千万别这样,两边都不讨好。”
“娘。”禛哥儿也反应过来了,急得满脸通红,连忙看着许善仪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您的阵仗吓到我了!”
“好了,没怪你,娘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许善仪也哭笑不得,倒是没怪禛哥儿反水,只是恨铁不成钢,希望对方胆子能大一点。
不然以后怎么当盖世英雄?
爹都开口教导了,临哥儿也教导一句:“人还是要多读书,要不你恢复文课吧。”
禛哥儿满脸惊恐,被大哥这句话吓得不轻:“不,不用了吧。”
自己也就是今晚说话有点不过脑子,以后注意就是了。
再说了,家里全是聪明人中的聪明人,他搞不过很正常,在外行走他可没有怂过。
一听二哥要上文课,珩哥儿探出脑袋开心道:“欢迎二哥和我一起上课!”
那样大哥就不会只盯着他一个了。
禛哥儿斜三弟一眼,是好心欢迎自己才怪,小马屁精。
“你自己上吧,娘都答应我不用上了,娘不会反悔的。”
把娘搬出来,大哥也奈何不了他。
果然,大哥就闭嘴了。
一屋子孩子吵吵嚷嚷的,谢元瑾插不上嘴,便埋头吃饭。
通过这次的问题,禛哥儿终于明白了,娘决定的事情连爹都没有办法改变。
也就是说,以后以娘马首是瞻就行!
夺嫡落幕,悬在头上的催命符已揭,今天大家都太高兴了,府里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三个孩子在爹娘的屋里逗留得有点晚,直到夜深才离去。
谢元瑾累了一天,白天杀敌逼宫,晚上回来还要面对一堆叽叽喳喳的孩子,稀里糊涂还被儿子告了一状。
沐浴后躺下就睡着了。
许善仪看着谢元瑾疲惫的侧脸,心疼地亲了亲对方,向来警惕的人这样都没醒,可见是真的累坏了。
不单只是身体的累,更多的是精神上的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