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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胸前被男人衬衫的扣子蹭出一阵凉意,感受到耳边温热的呼吸,靳小爱逐渐找回一些残存的理智。

这好像不是在做梦

男人恶劣地将手指放到她嘴唇上,用指尖窥探着她呼吸的频率,耳鬓厮磨,性感的声音清淡如羽毛“女王陛下可还满意”

听见这声音,靳小爱猛地睁开眼睛,浑身一个颤栗,酒醒了一大半,惊恐地看着男人的发丝,发现自己正处在衣衫不整的状况中,屏住呼吸,不确定地唤了声“阳剡”

“你希望是谁”他的声音冷冰冰的,嘴唇仍旧在她身上煽风点火,柔软的嘴唇和皮肤接触的每一下都让她止不住颤抖,“女王陛下好像对微臣不是很满意。”说着抬起她的下巴,精致的面孔压下来。

靳小爱这下彻底清醒了,迅速用手捂住嘴,“不可以”

男人的吻最终落在她手背上,灼热的气息从指缝中钻到皮肤上,她又恼又怒,双手不敢挪开半点,死死捍卫着红唇不被侵犯。

男人天生带着致命魅惑的声音蕴着怒“我不可以,谁可以”

联想到上一次被他弄得浑身发软的场景,靳小爱至今心有余悸,看他终于稍微拉开一些距离,她才放心地松开手吸了口新鲜空气,“谁都不可以。我们已经分手了,所以你也不可以。”

他沉默凝视她几秒,而后赞同地颌首,“是这个道理。”

“那你还压着我干嘛”身上的礼服已经褪到腰间,好在她穿了隐形内衣,只是胸前那对不听话的柔软大有呼之欲出的迹象,稍有不慎就会被彻底看光,他曾经欣赏过她的身体,可那时候他没有意识,现在互相都清醒着

她脸烧起来,气急败坏地拿膝盖顶他,“你这叫非礼,是犯罪再这样我报警了”

“膝盖往哪顶”阳剡反应很快,成功避开女人的偷袭,抓着那只作案的长腿,笑容邪气“想让我断子绝孙”

靳小爱迅速坐起来用被子把自己包好,“大不了阳家的烟火我来续。”

他握住她的脚,“要给我生孩子”

“生你个大头鬼我只是单纯的想让我儿子继承你们家的财产,外面不都说我妈看上阳氏的钱么干脆由我来把这事儿落实了。”清醒后的少女已经恢复了女流氓特质。

“这话在我面前说说就好,让老头子知道会气绝身亡。”他勾起嘴唇,指腹轻轻在她脚跟摩挲,不加掩饰道“让你搬回家是为了哄他开心,适得其反可就不好了。”不入耳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那语气听上去就像是在说情话。

靳小爱内心鄙夷,不过也算是找到了他逼她搬回来的诱因。

不客气地说“不好意思,我就是这么想的,所以你最好离我远点,否则”她目光戾戾地盯着男人某个部位,“迟早的事儿。”

阳剡先是一笑,“想生孩子可以通知我。”想起她刚才确认他身份时的反应,眼中残留的温度迅速褪去,“至于别的男人,我劝你打消这主意,敢碰你的人,除非是不想要命了。”很平淡的一句话,说得掷地有声,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你以为你是谁啊地球主宰者”

面前的男人无所谓地勾了勾嘴角,领口半开,锁骨露在外面的样子实在是犯规,如果不是因为她正在特殊时期,犯罪的恐怕就要换人了。

男人那张清心寡欲的眼被染上了某种不知名的色彩,一瞬不瞬注视着她,笑着开口“大不了一命抵一命,进去待一辈子。”

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抵就是如此了吧。可他明明什么都有了,从他眼中却看不到任何幸福感和满足感,两个人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她时常在午夜梦回时对上那双眼睛,里头的孤独与落寞,就像是被人遗弃的小可怜。

靳小爱被男人笃定的眼神吓得心惊胆战,和他退开半米距离,“变态”

阳剡说“好好回忆一下自己刚才的行为,比比谁更变态。”

靳小爱陡然想起刚才的梦境,是那么真实的骑在男人身上解他的扣子,现在是真实的,那么,和这套动作连贯的刚才

不是梦。

想起刚才那个胡作非为的画面,她羞愤得无地自容,只能硬着头皮佯装自己记不清发生了什么,朝他挤出个笑容,团着一团被子乖巧地蹲坐在床头,像个小雪人。

一改刚才的态度,突然甜声说“我口渴,能帮我倒杯水吗”为了加强卖萌效果,还夸张地眨了眨眼“可以吗哥哥。”

这小妖精。

看到一瞬间从女王化身小女佣的少女,阳剡一股火憋在身体里,想发出来又使不上力,伸出长臂把那一坨全捞进怀里,指着大开的领口,脸上的表情大意是谁解的谁扣回去。

靳小爱自知理亏,而且这种时候也不适合跟他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分场合硬刚是莽夫行为,新时代学霸少女靠智慧取胜,能屈能伸才是制胜法宝。

少女乖乖伸出双手帮他把扣子扣上,附赠他一个甜美的微笑。瞅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阳剡心里也没那么憋屈了,松开她不再为难她,“滚到里面去,我要开门了。”

靳小爱听话地滚到另一头,然后反应过来,“那个字读挪你可以让我挪进去。”

阳剡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挪一个给我看看。”

靳小爱整个身体都卷进被子里了,别说挪个脚,弯腰都不行,除了滚好像没有别的字可以用。

“名校女学霸,嗯”

“别以为你高考满分就了不起”

“你每次张牙舞爪的时候,我都想上你。”

“”死变态

靳小爱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冲男人的后背做了个鬼脸,在他回过头来之际迅速收回,一派淑女地笑望着他。

他很吃这一套,明知道这是她的阴谋诡计,依然孜孜不倦地往陷阱里跳。

阳剡心里咒骂一句,转身下了楼。

佣人把水端进来,看到床上凌乱的床单和男人的外套,朝少女点头笑了笑,说“少爷回西街那栋别墅了,走前交代厨房炖了益气补血汤,二小姐要是身体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呀。”

“那妖孽走了”

“是呀,少爷从不在家过夜。”

“为什么啊”靳小爱很好奇这件事,明明是自己的家,那只孔雀却从不在这睡。

佣人不敢谈论雇主的事,摇摇头说“我不太清楚。”

阳剡坐进车里,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又来了。

他恨这栋房子,恨这里面的一切。

每每踏进这里,就会想起母亲那双失望痛苦的眼睛,让他情绪产生巨大的动荡,从十三岁那天晚上开始,夜深人静时,他独自在深渊的边缘痛苦挣扎,之后的日子,他的性格越来越冷漠,像一具没有感情的驱壳,除了有一副斯文的皮囊,冷漠暴戾占据了他的全部人格。

直到遇到她。

是她让他感受到活着的滋味。

他一定是疯了。

为她失去男人的尊严,一次次跨越他的底线,做着一系列傻逼的事情,不是疯了是什么

她说的不错,他确实在看心理医生。

他呼出一个号码,“江医生,我想通了。”再这样讳疾忌医,他缺失的恐怕会是更多的记忆。

但他答应去江盈的诊所不是因为时不时空白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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