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靳小爱还在奋力挣扎, 两人一进一退, 你啃我咬的游戏玩的不亦乐乎,到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地,两个人都沉醉在这个吻里无法自拔。
这简直是两人有史以来最诡异的灵魂契合。
钻进鼻腔都是男人身上的桂花香,靳小爱一愣。
他去过画室了?
画室门口栽了两排四季桂, 芬芳浓郁, 路过总是惹来一身的花瓣,身上花香久久不散, 阳剡喜欢这种花, 居所都会种上几株,不点烟的时候, 他身上常年都有这种香味。
今天他身上的味道明显比平时浓郁, 睁开眼,正好看到他衬衫领子里夹着的几片浅黄小花瓣。
他意犹未尽地离开她的嘴唇, 看着愣神的少女,往她嘴唇上轻咬一下, 眼底恶趣味不明:"为什么每次跟我接吻,你都会走神?"
靳小爱别开脸去,装作非常嫌弃道:"因为你技术太差。"说完她就后悔了。
这不就等同变相刺激他勤加练习么?
果不其然,她话音刚落, 男人的脸就压了下来。
她躲开,他欺上来, 无处可藏。
一来二去,两个人在床上翻滚摩擦的动静越来越大, 直到敲门声传来,床上的两人才安分。
"小爱,开门。"是刘婼君。
两人同时愣住。
靳小爱第一反应就是把这个男人藏起来,左看右看,指着衣柜用唇形表达:"进去!"
阳剡看少女的嘴唇被咬得艳红粉嫩的样子,满脸惊慌时还挺可爱,美貌的脸蛋上那抹艳色逐渐转变成请求,他见好就收,抖了抖衣襟,大摇大摆走进衣柜。
靳小爱拉上衣柜门,把头发抓乱,恰到好处地遮住被吻过的嘴唇,打开门,打了个哈欠:"干嘛呀,好不容易睡着。"
刘婼君往她身后望了望,松了口气,"没事,见你没下来吃饭,过来看看。"
"喔,我吃过了。明天上午有课,先睡啦。"
"把门锁上。"刘婼君交代,"窗也锁上,别忘了。"
"锁门干啥?"
刘婼君左右瞧了瞧,说:"阳剡搬回来了。"
靳小爱略微惊讶,不动声色地瞅一眼衣柜,"搬回来了?"
刘婼君说:"早前我听他跟你阳叔叔打过招呼,说是要搬回家住,行李都送进房间了。"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靳小爱知道阳剡和刘婼君之间有隔阂,而且为了帮臻美卿维持好母亲的形象,还不能说出实情,只能背着黑锅一黑到底,这梁子怕是不好解开了,故作轻松地安慰:"这么大栋别墅,反正你和叔叔也住不过来,就当凑热闹好了。"
"凑什么热闹,我是怕你两死灰复燃。"刘婼君担心阳剡利用靳小爱来报复她,那孩子自从没了母亲,心理有点扭曲,她很怕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那不会,我跟他……"说到一半,突然想到还藏在衣柜里的当事人,咽口水改口道:"怎么会呢,那可是阳氏的老总,人家现在是大红人,一大堆妹子上赶着倒贴呢,轮不到我的。"
"知道就好。"刘婼君不放心地走进房间,把窗户反锁,走之前敲了敲玻璃窗,指指房间门,示意靳小爱把门反锁了。
靳小爱听话地锁门,拉上窗帘:"晚安妈妈!"
阳剡从衣柜钻出来,"和好了?"
靳小爱知道他指的是她和母亲的关系,点点头,也没说明原因,"自己的妈,哪有那么多隔夜仇。"
阳剡顺着她的话:"自己的男人怎么就过不去那坎?"
"我可不想跟你玩游戏。"
"谈恋爱未必就能成,结婚也未必就能一辈子,捷径我们走过了,现在谈个恋爱怎么了?"
"小姑姑教你的吧?说得很对,但我不赞同。"
"怎么说?"
"我要的恋爱,是两情相悦,你给不了。"
"我可以尝试去爱你,前提是你不能中途离开。"
靳小爱扬起脸将他望着,她总觉得这个总是一副唯我独尊高冷面貌的男人,现在看上去比她更没有安全感。
阳剡纳她入怀,在她耳畔语气严肃:"你走了以后,我非常难过。"他用最普通的四个字来形容那种锥心刺骨的刺痛感,手掌摁着她的脑袋,让她的脸贴在他身上,不让她看到他脸上脆弱的表情,"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试试。"
靳小爱听见他的心跳,原来他也会紧张,而且完全不像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想了想,说:"你快把我勒断气了。"
阳剡松手,"抱歉,我手重。"
看到他修长的手指,真是又滑又长,特别是配合唇舌停留在她肌肤上,吻遍她全身,最后逗留在她双腿间……
——妈蛋,她在想啥!
自从两个人一块儿观摩过她主演的视频大片,她就再也无法直视这双手,一看到就总会不自觉想起那场初次体验,单纯地用唇齿带来的快感就已经让她为之疯狂,要真跟他来点实际操作……
这邪念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靳小爱脸热得不行,掩饰性地背过身去,钻进被窝闷声说:"我要睡了,爬窗还是走正门你自己决定。"
被窝钻进一阵冷风,男人的身躯压了上来,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他先发制人捉住了双手,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问问我为什么搬回来?"
靳小爱穿着睡衣,里面没穿,虽然自带海绵可以防止露点,但是架不住这样子磨蹭,她本来就比普通人丰满,被他胳膊压着痛到想骂人,"你压着我胸了!"
阳剡低笑一声,侧身躺下,把手搁在她颈后,让她枕着自己睡,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防止她折腾,不问自答:"确诊了,我病得不轻,打算搬回来享受最后这段时光。"
靳小爱侧目瞅着男人的脸,"那我是不是还得给你设计座大墓,再画上几百个丫鬟给你搁里头?"
"你不担心我?"
装病这招昨天还见效,今天怎么就不管用了?
"祸害遗千年,死不了。"
"真狠。"
"到底什么病啊?"靳小爱扭了几下,不让他抱她。
"别乱动。"他按住她的腿,"你一动,我就忍不住想睡你。"
"庸俗!"
"高贵的文人雅士也有子孙后代,有后代就有性生活,这事儿和雅俗没什么关系。"
靳小爱说不过,背过身去用后脑勺对着他,"快点说,到底得了哪种神经病。"
阳剡从背后将她抱着,下巴压着她的肩,轻描淡写地说:"精神分裂比较严重的一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