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季先生哪里不舒服？”
“我的问题还需要我重复？”季冥司如夜间闯入的撒旦，甚是可怖，浑身散发的低压气场让人喘不过气来。
关于病情，医生的电脑里全部记得清清楚楚，可在他又看了一遍后，顶着巨大的压力说，“季先生，从每次给您做的检查上来看，从来没有过异常。这么长时间的对症下药都没有用，要不要试试心理咨询？”说完对上季冥司的黑眸，吓得差点又站起来了，一股股寒意直往心口钻。
“继续说。”季冥司没有情绪地开口。
“您吃过的那副中药，说实话，不可能导致人那方面‘一蹶不振’的，那就是暂时性的。我想来想去，会不会是您在哪方面受了刺激，才会这样的？”医生胆战心惊地试图和他交流。
“什么刺激？”季冥司的脸上连一丝表情都没有了，无端地让空气中的压迫感更甚。
“这个我不清楚，就行为上，心理上的，或许季先生自己能想到？”医生的声音更小了，他可不敢去揣测堂堂季冥司的隐私。“我觉得解铃还须系铃人。”
季冥司无谓地起身，“医院少点你这种庸医，这个世界就能和平很多。”
医生倏地站起身，感觉低着的头摇摇欲坠。
等脚步声消失在外面的走廊，他才虚脱一般跌坐在椅子上。
额头一抹，全是汗。
顶级豪车急速行驶在高架上，穿透黑幕，势不可挡的威慑，载着车内后座的人驶向更深的黑暗之处，永远没有镜头。
季冥司整个身体湮没在黑暗里，偶尔外面的光线滑过他的脸，始终是阴暗不明的状态。
也能看到他眼神里的冷意和蔑视。
解铃还须系铃人？意思是只能陶酥才能治好他？世界上的女人多的是，她不会是独一无二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