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风雪月缓过神来,问道。
“你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安翠慵懒傲慢地回了一句。
风雪月哪里敢靠过去,她就站在门口,微笑着毫不设防地露出她恶毒的内里,“我不会把心思和精力花在你身上,因为花开得再美再艳,只要枯萎了,就什么都不是了。”
“and then”安翠挑了挑眉梢,示意她继续说。
风雪月一怔,发现安翠说中文的怪腔调在说英文的时候变得正常了起来,优美又优雅。心底更是忍不住嫉妒,她生在国内赫赫有名的超级世家,国内仅有少数几个跟她同地位的女孩,可从来没有一个能将她压过,在s市则没有哪个女孩比她身份地位更高,无论是外貌家世还是学业以及表面涵养上的优秀程度。所以突然间出现安翠这么一个站在那里仅用外貌就抢夺光她光芒的人,而且还是跟她一样是风家的嫡系血脉,她怎么受得了
美貌却没有足够的容人肚量,也没有能够欣赏他人的眼界,于是她只能被嫉妒扭曲了容颜和内心。
“你知道为什么到现在我们才把你找回来吗”风雪月笑得温婉,“之前没找你,是因为风家根本没有你的地位,你想想,你爸爸是我爸爸的同父异母的哥哥,而我奶奶是生我父亲的人,是你爸爸的继母,跟你没任何的关系,你爸爸和你妈妈都死了后,谁会在乎你呢现在把你找回来,不过是因为你有用罢了。”
“人生在世,没有利用价值的人才可笑,女孩。”安翠丝毫不在意地道。
没能看到安翠的失态,风雪月脸上的弧度一减,又道“你以为你有什么利用价值你的利用价值不过就是你的身体不过就是为了代替我罢了最多再过一两天,奶奶就会把你带走,让你做一场手术,从你身上抽取骨髓还有摘一颗肾再过段时间是肝,也许哪一天还会是心脏”
安翠脸色微微变了变,见鬼似的看着风雪月。不愧是无脑总裁文里的恶毒女配,居然跑来给她剧透。
风雪月如愿的看到安翠眼里的傲慢被其他神色取代,笑得得意,“不过你别担心,你也不会死那么快,我父亲还用不着你的心脏,为了以后还需要用到骨髓的时候有资源可取,奶奶一定会好吃好喝的养着你的。就像养着一只待宰的猪”
风雪月觉得自己说的话让安翠痛苦了,自认为扳回了一成,赢了一次,心情愉快地转身离开,再仔细把房门锁上。
安翠坐在位置上,幽幽的烛火静静燃烧,她垂下眸,轻轻地勾了勾唇,形成一抹不屑而冰冷的弧度,伸手拿起盒子里的东西,继续组装。
他们以为要囚禁一个人,只需要把她身上的电子设备拿走,将电力切断就可以了,哪里知道,有一种人,天生关不住。
在黑暗中时间过得很慢,大约只是一天,和安翠预想的一样。
房门打开后的一瞬间,安翠看到的是一个老妇和几个男人,其中一个是之前来抽她血的楚河。
老妇穿着一件黑红色的呢绒裙子,脸上打着一点腮红,一头灰白的发经过发型师仔细的打理弄成一个髻,她眉间微皱,神色严厉地打量着她,透着一股冷酷霸道。这是曾经的楚家大小姐,嫁到风家后立刻掌权的楚天娇。要不是风雪尊能力过人脾气不比楚天娇好到哪里去,一山不容二虎,现在的风家指不定还是她做主。不过就算现在风家的公司企业没有多少她说话的位置,但是风家的内宅还是她在做主,因为风雪尊还未娶妻,他一个男人对这些内宅事没兴趣理会。
楚天娇打量了安翠几眼,有一些满意,又有一些厌恶,没有说话,只是朝她身侧的楚河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安翠见上来两个人想要抓着她走,又从袖子里抽出那根金色的长杆烟嘴,挡开他们的手,慵懒傲慢地道“我自己走。”
两人看了楚河一眼,楚河麻木地瞥了安翠一眼,点点头,于是他们没再去挟持安翠。
一群人以楚天娇为首的走下楼梯,客厅里管婉娇立刻迎了上来,笑容温婉,“妈,和小舅一起留下来吃个晚饭再走吧,好一段时间没见你了,儿媳有些话想跟您老嗑叨嗑叨呢。”
楚天娇却是抬着下巴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丈夫在医院里病着,身为妻子的你不想着救他,还有心情跟我老太婆嗑叨我老太婆可没有冷酷到儿子在病房里吊着命,还有心情在这儿大鱼大肉地享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