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着周耀祖醒来,不管医生和护工怎么问,他都一声不吭。
这弄得,医生也没办法。
直到谢林安过来,那医生才把事情经过告诉了他。
“他因为是情绪激动造成的,隔壁病房有家属看到有人进来,但没看清是谁。问了病人,但他不吭声,我们也不知道是谁刺激了病人。你是病人家属,你进去劝劝,注意病人心理健康,有利于病情的恢复。”
“好,麻烦医生了。”
“不客气。”
医生走后,那上白班的护工支支吾吾,很是愧疚。
说真,人家给钱挺大方的。
况且伺候十八岁的小伙子比伺候又老又脏脾气还臭的老头好多了,而且人家给钱又不少。
就这,他还没把人给看好,他自然是愧疚的。
“不好意思啊,我真没想到,我就离开那么一会儿就有人进来。我是去食堂打饭了,就那么会儿的功夫……”
“没事,你不用愧疚,人家肯定是算到你没在才过来。”
“唉!这人也太坏了,人家年轻轻的,好不容易从阎王爷那里把命抢回来,竟然还跑来刺激人家。老板,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仇人啊?”
谢林安摇摇头。
“那是怎么回事?你娘每次过来都……”
谢林安抬手,护工忙噤了声。
护工压低了声音说:“你娘每次过来身上都有伤,也不知得罪了谁。”
谢林安没接他这话,只道:“你以后多上点心,把他看好就成。”
“好好,以后我上厕所都跑快一点。”
谢林安进了病房,看到周耀祖像个木偶似的躺在病床上。
即便有人来了,他的目光都是愣的。
他关上了门,在病床对面的陪护凳子上坐下来。
“是张兵过来看你了吧?”
床上的人没反应。
谢林安又说:“哦,对了,你不知道张兵是谁。他就是给你捐肝的人,也是……你生物学上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