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咬了一口香香甜甜的红薯,低头道:“确实没见你对什么事如此上心过。”
“……那这可不一样!谁见过新婚夜被召进宫的?我是怕薛成琰刚成人夫,就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可怜无定河边骨……”
王少翻了个白眼。
恰在这时,一阵马蹄声响彻长街。
两人同时抬头,顾西望更是精神一振,立刻飞奔出门外看。
之间空旷的街道上,远远有一点影子飞驰而来。红衣黑马,驰骋起伏,十分骄纵张扬。
新郎官的袍子并不是用来纵马飞奔的,大红的袍袖如旗帜一般被风撑开,火一般燃烧在骏马之上。
顾西望一喜,大叫:“薛成琰!”
等他跑近了,才发现薛成琰只用了一只左手在抓着缰绳,另一只手垂在身边一动不动。
他愣住了,片刻后,才发现薛成琰的姿态明显不对。
“成琰兄!”
王少急忙跟上去,薛成琰也在此时翻身下来。
右手垂在身旁,定睛一看,手背上竟然有血痕。
进宫一趟,哪来的机会受伤?谁敢打他?
顾西望吓得呼吸都屏住了,呆呆看着薛成琰的手,不敢想出了什么变故。
薛成琰急匆匆看了他们一眼,往府里走去,淡淡道:“进来说话。”
顾西望茫然地点点头,一边跟上去一边道:“薛成琰,你怎么回事?”
薛成琰言简意赅:“皇上为复查二公主落水的事发怒,迁怒薛家,摔了砚台。”
两人勃然变色。
以皇帝对薛家的器重,还有薛家在朝中的地位,这都能让皇帝摔薛成琰这个刚回朝的大将军砚台,那可真是出了大事了。
他是武将,要是伤了手简直是要命的。何况还不是在战场上受伤,是大胜归来被皇帝砸伤的。
这要是让沽金海和安绛兰的人知道了,还不知道要让他们看成多大的闹剧……
走到书房门口,薛成琰道:“王少,烦请你在这里等一下,我有话问顾西望。”
王少顿时停下脚步,理解地点点头。他们俩毕竟一起出征,有些事情他不好听。
顾西望则咯噔了一下,满脸无辜地跟在薛成琰身后关上了门。
“顾西望,我问你。”薛成琰解开绑住伤口的手绢,小心地放好,重新往皮肤上上药,抬头说,“你给二公主送的那石头什么意思?”
顾西望呆滞了一下。
而后小心翼翼道:“你知道了?”
薛成琰眉头狠狠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