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敏还在痛苦地接受着这句话,气得脸红身热,泫然欲泣,薛成琰就毫不留情地说下一句:“还有,我的表字不是什么人都能叫的,郡主请注意,我记得我与您没那么熟悉吧。”
薛成琰端起茶盏,看了看姜琮月。
这明显是想送客,但等着夫人做主。
姜琮月便笑道:“郡主别往心里去,夫君刚从西北战场风尘仆仆的回来,说话直些。他是大周的功臣,想来郡主慈悲心肠,不至于为此生气的。”
这两个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硬生生把安敏郡主架得下不来台了,肺都要气炸。
姜琮月笑容收了收,说:“谈书,送客吧。”
等把人送走,她才看向薛成琰,只见他直直盯着自己,表情、动作一派光风霁月的坦荡,眼睛甚至湿漉漉的,像是在卖可怜。
姜琮月一向正经,此刻看着他的模样,却也难得有心思跟他调笑了一下:“圣哲?”
薛成琰的表情顿时更委屈了,垂下眼睫,眼中失去了光芒。
“那是我的表字,很少有人这么叫我,不喜欢他们这么叫。”
姜琮月愣了愣,她只是打趣,怎么薛成琰却向她证明清白。
“这个表字,有什么缘故吗?”
“是陛下给我取的。”薛成琰轻描淡写道,“当时家中已给我取了表字,叫琢玉,陛下装作不知道,在新年家宴上给我赐了名,写了字回家挂着。”
“琰”是玉做的礼器,玉不琢不成器,这个表字既和他名字呼应,又寄予了厚望。
至于圣哲,和他本人一点关系都没有。看似寓意高远,实则并没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