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话,道理他都懂。
只不过,为什么就感觉,自己做的事情,忽然伟大起来了呢?
唐寅苦笑一声。
“庄师啊,您就别吹捧我了,小子可受不起!”
庄墨寒闻言,眼神顿时一凝。
“怎么,难道要老夫给你磕一个,你才能解气?”
见唐寅不为所动,庄墨寒站起身来。
唐寅顿时吓了一跳。
“哎哎,老庄,你可别害我啊!”
庄墨寒听到唐寅叫自己老庄,不仅不生气,反倒是轻轻笑了起来,朝着他挑了挑眉。
“陪老夫走一走?”
说着,庄墨寒取过雨伞,看了唐寅一眼。
唐寅见状,皱了皱眉。
不过,还是站起身,上前接过雨伞,撑开之后,和庄墨寒走进细雨中。
两人漫步雨中,周围许多人远远的跟着。
庄墨寒沉默片刻,缓缓开口。
“唐寅啊,老夫早年间便致仕,到了白鹿书院,本打算隐居于此,安享此生,”
“后又回了朝廷,内阁任职,即便遭遇同僚排挤,依然不为所动,”
“你可知道为何?”
唐寅闻言,眨了眨眼睛。
“为何?”
老庄这货,跑去当那个泥菩萨似的内阁辅臣,一直受人诟病,却依旧不为所动。
唐寅一直觉得奇怪,他也不是个贪恋权势的人啊?
如今庄墨寒主动提及,唐寅顿时也好奇起来。
庄墨寒深吸口气,看向远方,缓缓道。
“当年,朝廷宵小众多,贪官污吏横行,老夫看在眼里,却无力改变,心灰意冷之下,这才早早致仕,不再过问朝政,”
“陛下找到老夫之时,朝廷已经岌岌可危,连边军的粮饷都拿不出来!”
说到这里,庄墨寒停了下来,看向唐寅,眼神中,流露出欣慰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