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五秒钟后,两头身羽扇纶巾的武侯就出现在了她的手机屏幕上,然后开始说起了她完全看不懂也听不明白的文言。
电话那头的陆沉似乎惊魂未定,他结结巴巴的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是一个从来没听过的声音接的电话。
div css=&ot;ntentadv&ot; 对方自称是唐庆隆老师的护卫,并且大概说明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联合政府下辖的特勤局发动了叛变,对方的主要攻击目标是学术委员会。由于通讯干扰,暂时无法确定联合政府现在的情况。
学术委员会外爆发了激烈交火,但交火很快就平息了下去。由于唐庆隆等人始终没有获得有效支援,因此判断学术委员会周围区域的控制权被叛乱者取得。
“通讯干扰?”电话这头的李晓慧睁大了眼睛,“那我们现在是怎么通话的?”
“此乃祁山道也。”两头身的武侯一挥手中羽扇说道,“祁山道者,密道也。不得要领者于道中难行寸步,晓阴阳地理者得纵横自由。然密道仅可通于此地彼处,再难沟通于他人也。”
“意思是有保密通讯通道,但是只能连接到陆哥的电话上?为什么会有人用文言文说话啊?”电话那头的穆知然好奇宝宝的本性爆发了,“李老师,说话的这个是你朋友吗?”
“你听得懂?”电话这边的李晓慧简直要热泪盈眶了,“我的ai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打都打不开,想翻译一下这文言文也不行——你快帮我问问他,接下来怎么做才能平息叛乱?”
文言文之所以叫“文言”,正是因为它本身是一种书面用于——是简介且美化过的,有极强稳定性的古汉语分支。哪怕聪慧如穆知然,也很难像是武侯那样流利的使用文言进行对话。
磕磕绊绊说了好一会,穆知然才说道,“武侯先生说,只要让杨伟民老师走到酒店大堂等上大约半个小时,然后这场骚乱就能被彻底消弭了——武侯先生,消兵弭灾这个词是这么理解的吧?”
“然也。”武侯笑眯眯的点着头,“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唐庆隆对这个计划表示了反对,“且不说让杨老师去大堂坐着能如何影响局势,就算这么做有用,现在外面到处都是武装叛军,去那种完全没有遮挡的地方太危险了!”
“山人自有道理。”武侯对唐庆隆的反对完全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贤君直言老成持重,然于时局无益。杨君默之,则兵乱将起。迭荡三载,亡者百万。杨君行之,则消兵弥灾,天下重定于九鼎之下也。”
听着穆知然翻译完了武侯的话,李晓慧补充道,“刚才就是武侯让我给陆沉打电话的,他说这样能救陆沉于水火之中。我觉得……虽然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这确实有用。”
众人一起回头,看着坐在淋浴房里的杨伟民。现在能起到关键作用的仍然是当事人本人的意见,总不能逼着不想出去的杨伟民去冒险嘛。
杨伟民完全没有在乎这些想着自己偷来的目光,他皱眉问道,“你是怎么知道,小陆身处危险之中,打个电话就能让他转危为安的呢?”
“此间事棋局也,二十余载间,亮侥幸布得闲棋数子。”武侯放下手中羽扇认真说道,“其中三子于今日得气,窥得斩龙之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