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温妤也带着宁玄衍和林遇之拍拍屁股走人。
宁玄衍道:“你方才说的是真的?”
“什么?”
“要找一个愿意为你挖心之人。”
宁玄衍这问题一出,林遇之的目光也落在了温妤的身上,似乎也在关心这句话的真假。
温妤:……
她罕见地沉默了,好一会后,迎着二人的目光道:“你们俩,也没有一个是对我一见倾心的啊。”
宁玄衍:……
林遇之:……
温妤的手心贴住了宁玄衍的心口,隔着帷帽的白纱吻了吻他的唇:“不用挖,跳得真快,怪吓人的。”
宁玄衍:……
林遇之见状,眸光微动,心中难免期待温妤也会这样待他。
他不奢求隔着帏帽的一吻,只要公主愿意将手心放在他的胸膛上,便可以知道因为她的靠近,这颗署了名的心脏跳动的是如何热烈。
但温妤明显没这个意思,只拍了拍林遇之的肩膀,安慰道:“别慌,暂时轮不到你挖,得排号。”
林遇之:………
宁玄衍则是摸了摸唇,隔着白纱的吻感觉十分不同,干净纯情,他很想掀开白纱回吻,但还是忍住了。
林遇之转了话题:“公主,那县令明知钦差即将到达庆阳,行事却依然如此放肆,不知收敛。”
温妤摊手道:“很简单,不是蠢,就是坏。”
而经过一段时间的暗访后,三人发现县令竟然没有下令封口,燕家一事,随便揪个人,都能如数家珍一般头头是道。
“我们也奇怪,听说钦差大人都要下来了,县令大人一点都不着急,本还以为会让我们闭嘴呢。”
“难不成燕家一事真的和县令没关系?不然他怎么如此坦荡?八年了,都不禁止我们讨论。”
“你说的有道理,难不成真的和县令没关系?”
“你们放屁!不过是县令狂妄自大,有恃无恐,怎么在你口中变成了县令是无辜的?”
不知何时,庆阳的百姓中,有人对县令是凶手一事有了质疑,有质疑自然有反对质疑。
“别吵了,好好说,别动手……”
温妤一直在旁边听热闹,见两拨人快掐起来了,这才看向主张县令无辜的男人,开口道:
“你是来拉屎的吧?”
桌上的所有人本来都要打起来了,听到这话皆是一静,目光投向温妤的帏帽。
“你一个女子在这胡说什么?”
温妤摇摇食指:“没胡说,你是货真价实的水军,不过水平有些低。”
男人皱眉:“什么水军?”
“就是收钱帮别人发布误导信息,影响公众意见和想法的人,也就是你。”
男人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极轻的不自然,掩盖的很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难道不能说说自己的看法?”
温妤抱着胳膊:“当然可以,不过……”
她话锋一转,“你刚说的那些话值多少钱?”
林遇之适时地掏出一粒银子丢在了桌上。
宁玄衍见状,也丢了一粒。
温妤道:“够不够?”
男人:……
他拿起两粒银子咬了咬,笑容灿烂:“够,当然够,我不说了,回家了,各位,刚刚就当我在放屁,其实我也觉得这事定是庆阳县令干的。”
有人问道:“你不是庆阳人?”
“不是不是,我得回去了。”
男人说完拔腿就跑,留下义愤填膺的庆阳百姓骂骂咧咧。
林遇之道:“这县令背后有人。”
宁玄衍点头:“还有点手段。”
温妤拍手:“吃饭吃饭。”
三人再度回到客栈已经是晚上。
“公主,您回来了。”
流春掐准了时间让小二上菜,宁玄衍抱着胳膊,坐在桌前看着温妤,摆明了要一起吃。
林遇之沉默一瞬,公主不主动开口,身为臣子是不可与公主同桌而食的。
他垂下眼睫,指尖动了动,抬手倒了一杯茶,推至温妤身前,“公主,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