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乌青，眼神空洞，走路飘忽。”司承琛下的结论，还是相当准确的。
她哦了一声，“昨天晚上没睡好。”
他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声音淡然，“是因为墨寒？”
瞬间，她清醒了，瞪着眼睛，干咳了好几声，“哥，你说什么？我为什么要因为他？”
“不是？”司承琛虽然是在反问，但是语气是肯定的。
他昨天之所以没有问墨寒，是因为他大概都知情了，这种事情应该先问自家人。
司蔓蔓才刚醒来，完全没考虑到司承琛会这么直入主题，这会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但是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司承琛也就是不咸不淡地扫了她一眼，将咖啡杯放下，“你不准备说？还是不想说？”
“哥～”司蔓蔓无可奈何，带着几分哀求的意味呼喊了一声，“不是我不说，我真的没做好准备。”
他重新拿起手机，“无非就是在一起了而已，有什么没有做好准备？如果没做好准备，为什么要选择在一起？”
司蔓蔓是真的没有想到司承琛竟然说得这么坦然又自在，她张大了嘴巴，“哥，你，你，你都知道了？”
“很明显。”
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真的太明显，这些年，墨寒对司蔓蔓一直都有意，司承琛一直都知道。
但是感情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不是一个人的单相思就可以实现的。
所以司承琛始终没有插手，而且他没有名门望族所带有的阶梯式眼光，他不在乎司蔓蔓另一半的家境如何。
相反地，他更注重的是人品是教养。
所以墨寒在他这里，这两样都过关，墨寒在他手下工作有近十年，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了。
司蔓蔓忽然一块大石头就放了下来，眼巴巴地看着自家哥哥，“但是我们是这两天才确定的关系啊，你为什么说很明显？”
“我们今天也才见面吧。”
他无声轻笑，“必须要见面，才能觉得明显？你那脸上向来是藏不住心事的，墨寒喜欢你很久了。”
“真的吗？”司蔓蔓这些年竟然丝毫感觉都没有，“之前刚从国外回来的时候，知秋哥也这么说，为什么你们都这么觉得？”
司承琛反转着手机，“因为他很明显，蔓蔓，你是真的喜欢他？你有考虑过你们之间的阶级和社会地位么？”
她刚刚好起来的心情瞬间没了，“哥，你该不会要跟电视剧里演得一样吧？给他五百万，让他离开我？”
“还是你希望我为了家族利益去联姻？”司蔓蔓手紧张纠结地攥在一起，圆鼓鼓的大眼睛直溜溜地转着，等待着宣判。
司承琛薄唇缓缓掀开，声音不冷不淡，“蔓蔓，别人的想法会影响你对这段感情的态度么？”
“如果我说我不希望你们在一起，你会选择顺从我么？”司承琛一双狭长的眼眸看着她，“我希望你认真回答我。”
司蔓蔓咬着下唇，声音中带着几分倔强，“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