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是知道了。”
听到他这句回复,我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了。
我抓住被子的手越来越紧,我甚至听到自己指甲的崩断声。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这一切。
这一切怎么会是薛四说的那样,我明明是他们从孤儿院带回来的。
我怎么会是这样一个身份呢?
我眼神晃动,目光始终紧盯着面前的陈祭白。
而站在我面前的陈祭白,以一种俯视的眼神看着我,那眼神,让我想起了四个字。
家、生、奴、才。
这四个,又直接击中我的心脏。
我试图从陈祭白的脸上找跟金金姨的共同点。
可是我仔仔细细浏览着他的脸颊许久,发现,陈祭白确实跟金金姨一点都不像。
接着,我慌里慌张拉开一旁的床头柜,很快我从床头柜里拿出一面镜子。
接着,我双手抓着镜子放在面前。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那张脸。
我的手在面部缓缓抚摸着。
抚摸了几秒后,我的手来到鼻子上那一颗小米粒的红痣上。
那极其细小的一颗痣。
在看到这颗痣后,我脑海里的记忆开始从混乱变得清晰。
金金姨的鼻子上也有一颗这样的痣。
是的,她的鼻子也有一颗这样的痣。
下一秒,我的手又来到眼睛上。
我看着镜子里的这双眼睛,发现我的这双眼,似乎跟她也有七八成的相似。
我的眼眸开始剧烈颤动,我瞳孔在眼眶内不断地紧缩颤栗。
就在这时,我手上的镜子摔落在地上,发出剧烈的响声。
在那巨响声中,我抬起脸朝着陈祭白看去。
而陈祭白呢?
全程他就站在那,目光一直都在安静的俯视着我。
我喘息着,又问:“我跟金金姨、到底、什么关系?”
陈祭白却没有再说话。
因为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这一切。
我整个人傻掉了一般,目光失去焦距在四周看着。
就在我看着时,我发现周围的家具,包括站在我面前的陈祭白,在我眼里都开始发出扭曲。
接着,我人重重倒在床背上。
陈祭白从始至终都只是立在那看着我。
房间内无声的似冰窖。
我手抓着床畔,目光死死盯着陈祭白。
当然,他也在看着我。
我们两个人看向彼此的眼神里夹杂了什么,只有我们两人知道。
可就在这时,我整个人从床上跳起,人朝着陈祭白身上冲了上去,下一秒,我张开嘴,朝着陈祭白的脖子用力咬去。
我发疯了一半,势必要将他咬死。
我不仅牙齿紧咬着他颈部,我的双手双脚还像一条八爪鱼一般,将他身躯死死缠住。
站在那的陈祭白呢?
在我咬住他人后,下一秒,他的手也丝毫不客气,从我脑袋后面一把薅住了我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