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祭白大概是今天心情特别不好,所以脸在我的面前特别的臭,他说了句:“把你那张恶心的脸给我搓干净。”
恶心的脸?他什么意思?
他居然嫌弃我恶心?
正当我心没诸多想法的时候,陈祭白在这时收回了视线,人便又继续朝前走。
我还在那愣愣的站着,不过好一会,看到他离开后,我的手自然也快速的落在脸上,我用力的擦着脸上那些面粉。
果然,很快便搓出了一坨泥来。
我仔细盯着自己的手看了一眼,在心里想,咦,还真是恶心呢。
很快,也便将手放了下去,在那站了一会,看到快要消失在转角的陈祭白,我只能快速追着。
在走到饭店大厅后,经理看到我顶着一张惨不忍睹的脸从包厢房那边走了出来,经理当即想朝我走来问责。
可是他话还没说出来,一个人影便直接朝着经理走去。
那人是老头。
他挡在那经理面前,低声跟日料的经理低声说着什么。
正当我还站在那看着时,走到日料店大门口的陈祭白又停下脚步,视线朝着我这边看了过来,他问了一句:“还站在那做什么。”
他的脸上已经带着巨大的不耐烦了,我想只要我再拖延一会,他必定不会让我好过。
在他那不耐烦的视线在,我人又只能朝着他走去,那经理竟然在老头的拦截下,没有来阻拦我。
当我跟着陈祭白到达外面后,陈祭白直接上车,lisa自然也在他走过来时,迅速将车门给拉开。
陈祭白坐入了车内。
当我走到车门口时,lisa的视线看着我,她将车门拉的更开了。
我看了几秒,便也弯身坐入了车内。
当我坐在车里时,我目光看向一旁的陈祭白,当然只一眼,很快我便收回视线,我又低着脸在他身边说:“薛先生今天来这边,是……我有什么事吗?”
这句薛先生从我嘴里说出来后,连我自己都觉得相当的陌生跟刺耳呢。
陈祭白听到后,他目光果然朝着我的脸上看了过来,他冷笑了一声说:“看来,这是叫上瘾了。”
我听着这句话,下意识的没出声。
他再次冷笑:“哑巴了?”
“现在我这样的身份叫您哥哥已经不配,所以我只能叫薛先生,如果您觉得我这样称呼不对,那我是不是应该称呼您一声薛董。”
我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用的是很恭敬的语气,在我看来,刚才那句话,是我此生最客气的一句话了,绝对没有半分的阴阳怪气。
可这话货到陈祭白的耳朵里,却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了,他脸上的表情更加的凉了。
“薛董吗?”
他问。
我想了两三秒,也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我下意识的抬起脸问:“是我又称呼错了吗?”
当然我这话问的小心翼翼,陈祭白的手下次握住我的肩膀,将我人用力的拉扯了过去。
我完全没想到,所以身体完全没有控制住,随着他的力道,人直接往他身上撞了上去:“薛先生!”
我在大喊出后,很快我又立马说了句:“疼——”
是的,他抓住我的肩膀的手力道很大,这几天我在餐馆忙的脚不沾地,身体似散架了一般,本就无比疲惫疼痛了,在被他这般用力一抓,我哪里承受的住。
在我这句疼一喊出来后,陈祭白眼里的戾气在那一刻,像席卷而过的沙尘暴,在眼眶里旋转一圈,瞬间又消了下去。
也在这一刻我顶着那张滑稽的脸,两只眼睛里全都是泪光,我还在可怜的喊着:“薛、薛先生。”
“这是新欢旧爱齐聚一堂?”
我不知道他这句新欢旧爱指的是谁,在听着他这句话时我愣了好几秒,意识过来什么,便说:“不是的,薛先生。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次我真的没有去招惹他们。”
我的手也下意识的握住他落在我肩膀上的手的手腕。
“没有吗?”
他问。
“没有,哥哥……”
我那句哥哥落尾极其小声,陈祭白在听到后,目光落在我的脸上良久,他的手终于从我的脸上松开,接着他的手从我肩膀上缓缓放了下去。
在他放下去后,我紧绷的身子也随之耷拉而下,接着,我低着脸在那。
陈祭白不知道在想什么,目光看着前方。
车内静悄悄的,司机坐在驾驶位置上完全当一个透明人。
而lisa自然是站在车窗户外,连目光都没朝车里看一眼。
时间一分一秒走动着,坐在那的陈祭白开口说:“回了老房子那边是吗。”
我低声回答:“是的。”
车内又是一阵安静。
“谢谢薛先生给我留了一个容身之所。”
我之前的那句哥哥又换成了薛先生。
陈祭白这次听到后,没有太大的反应了,他低垂着眼眸说:“先暂时住那边吧。”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我只安静的坐在那。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我在听到敲门声后,目光朝着窗户外看去,敲门的人是老头。
很快我收回思绪,侧脸对着陈祭白说:“我会过好自己的生活的,薛先生不用担心我。”
我在说了这句话后,又说了句:“那我就……先下车了。”
陈祭白没有回答什么。
我没等到她的回答,手自然很快落在门把手上,下一秒,我直接将车门给推开,从车上下去了。
老头看到我后,脸上带着笑意:“彦彤。”
老头却又问:”怎么就下车了?您现在不用回去上班了。我们已经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