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皇阿玛不喝?”
温宪毫不避讳地说:“这不是宫里的规矩吗,想必您和二嫂嫂都知道,但让天下人知晓太子妃有孝心,对朝廷和宗室都是极好的事。”
皇帝笑了,招手要闺女靠近些,漂亮可爱的孩子到了跟前,仿佛将周遭被奏折压了满桌的沉重气息都驱散了,明媚鲜活的人儿,叫皇帝疲乏了一整天的耳目也跟着清明起来。
“皇阿玛,我不能留太久,这儿是乾清宫,不合规矩。”
“咱们五公主眼里,也有规矩?”
温宪撅了嘴说:“我可是最听话的,才不像胤禵那样,野猴子似的上蹿下跳。”
皇帝却想起了什么,问道:“胤禵今日又欺负你了?”
温宪忙道:“没有的事,皇阿玛您知道呀,我们姐弟俩若是哪天不拌嘴打架,太阳都要从西边出来了。”
可皇帝还是严肃了几分,问道:“为了舜安颜的事?”
温宪面上一红,最是机灵活泼的人,竟是说不出话了。见闺女这般模样,皇帝岂能不心疼,更舍不得拿气话和重话来伤害她,只是温和地问:“丫头,皇阿玛最后要你一句话,你可相得中他?”
温宪红了眼眶,可她不敢在阿玛跟前掉眼泪,怕的不是舜安颜遭牵连被埋怨,而是身为大清最尊贵最骄傲的公主,她不该为了儿女情事掉眼泪,她丢不起这个人。
“不想说吗?”
“皇阿玛,我相得中他,我想要舜安颜当额驸。”温宪定下心来,坚定勇敢地说道,“但若因此影响朝政,乃至要您向大臣妥协,看那佟国维的脸色,那我就不要他了。”
皇帝问:“不要他?”
温宪毫不犹豫地回答:“天下好男儿多得是,不过是我困在紫禁城里见识的少,就算一辈子不嫁人又如何,伺候皇祖母终老,接着伺候您和额娘,众星捧月受尽宠爱,一辈子无忧无虑,岂不是更快活。”“是吗?”
“儿臣的婚事,该是所有人都快活的大好事,但凡令我的至亲为此忧心难过的,那就不是好事,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