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嘴边，江烬眼睫垂下，闭了闭眼，紧紧把她抱在怀里，头埋进她雪白的脖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完全不敢想，这么多年，她一个人该有多么绝望。
“怎么了？”洛九笙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儿。
“没事，笙笙，我就是在想，我们的蜜月旅行去哪儿。”江烬趴在她的脖颈处，声音闷闷的。
他的薄唇一张一合，烫在她的脖颈处。
洛九笙一怔，这个问题，她确实想过。
她从来就不想去国外，只想与他亲眼见证祖国的大好河山，踏遍山河璀璨，走过原野漫漫。
入选《国家地理》的景点她都想走一遭。
江烬在她耳边哑声开口，“我们先去香格里拉好不好？据说能看到梅里雪山日照金山的人会幸运一整年。”
他私心想的是，这样，幸运降临，希望她的病快点好起来。
洛九笙怔了怔，轻轻点了点头，“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可以考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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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她而言，只要是和他一起，去哪里都行。
即使什么都不干，静静熬过落日黄昏。
“没有意外。”江烬松开环住她的手臂，定定看着她的眼睛，“有我在，没有意外。”
洛九笙为俞莲舟办完出院手续后，打电话给疗养院那边，直接让人把她接了过去。
当初江烬借给她的一百五十万，还剩下二十八万多没有用完。
她没有还给江烬，心里想的是用这笔钱再加自己最近发的工资，一共三十几万，跟加州那群人彻底做个了断。
她明白，那群人就是个无底黑洞。
但她也清楚，如果不彻底解决，她永远无法真正平静的生活。
从医院出来，洛九笙心不在焉地跟着江烬上了车。
“老婆，还在想你妈的事情？”江烬发动引擎，汽车缓缓启动。
“没有，我只是在想明天的课怎么安排，还没写教案。”洛九笙看向窗外，神情有些恍惚。
江烬单手打着方向盘，腾出一只手握住她的手，严丝合缝地插进她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