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奶奶认出的也不是原身,而是我。
她从神态举止认出一个人,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
但我知道这是真的,因为她的目光从开始就很慈祥,宛如父母见到自己的孩子。
我上前蹲在床边,郑重其事道:“嗯,我以我这条命发誓,我会让她幸福。”
虽然还是不太明白状况,但就当是安抚院长奶奶,我也得做出自己的保证。
听着我庄重的发言,苏小柔在旁边红了脸,埋怨的看了眼老妇人。
早餐过后,院长奶奶支走苏小柔,留我下来说是有话要说。
她对着我说了很多,都是有关苏小柔的事情。
苏小柔这些年所受的种种磨难,以及她做着三份工作的现状。
我一一听在心里,很是难受。
最重要的是,院长奶奶语重心长的口吻,好似是在交待后事。
“奶奶,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同时我也希望您能保重身体”
我担心的看着院长奶奶,她的身体一看就是病重,必须在医院日夜疗养才对。
然而住在这种郊区铁棚,单靠苏小柔挣点辛苦钱,两人的经济状况可想而知。
院长奶奶摇摇头,洒然笑道:“你看我这副模样,还能有几年活头呢?”
“而且,我今年快七十了,得的是治不好的中风,就算能活也没必要了。”
我还想说些什么,却还是被院长奶奶打断了。
“阿凌,我是迟暮之人,不强求了。”
“我只希望,以后你真的能善待小柔,不要再像以前一样,在她最需要你的时候不辞而别。”
听到这番话,我的内心有了一些触动。
那年暴力拆迁后,我丢失很多有关小时候的记忆,只记得自己是出身孤儿院。
如今看来,我肯定是在不知情的情况,犯下了难以弥补的罪过。
“院长奶奶,以前的事情,我很多记不清了。”
“可以再给我讲讲小柔的事吗?还有她的结巴症状,到底是”
院长奶奶面露回忆,声音低沉的说起了往事。
“曾经啊,孤儿院有三个关系很好的孩子。”
“大的叫徐凌,小的小柔,中间的叫白远。”
“小的很喜欢大的,整天粘着他,形影不离,大的对小的也很好。”
“后来有一天发生变故,大的走了,中间的失踪了,只剩最小的陪着我。”
“刚开始的两年,小的知道大的在哪儿读书,整天躲在学校角落偷看他。”
“然后就每天哭,每天哭,又不敢去找他,哭的眼睛肿了,说话也成了结巴”
院长奶奶说的并不详细,但我已经捕捉到很多关键信息。
以前的我,毫无疑问确实认识苏小柔,并且关系很好。
还有,我们中间还有一个名为白远的男生。
只是在我走后,他也跟着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