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滴声一声接着一声。
虽然清脆,却无端让人生出浑身冰寒的感觉。
伏念的声音夹杂其中:“你就不怕本座到时候毁约?就算你与我立下心魔誓,只要你死了,本座就自由了。”
没错。
心魔誓虽然严苛,但有一点相当操蛋:立下誓言的其中一方身死,心魔誓的约束将自动消散。
当然。
这个身死有个天然的限制:只能是大限到了的自然死亡。
乍一看,这仿佛没什么。
但跟宁雨欣这个肉体凡胎不一样的是,这个叫伏念的一看就能再遗祸至少千年,等到她一死,伏念就彻底自由了。
“没关系。”
宁雨欣用无所谓的语气道:“下一辈是下一辈的事情,跟我关系不大,如果前辈到时候能挣脱心魔誓的束缚,想做什么,我也管不着。如何?有没有兴趣?”
她抬起下巴。
一脸无畏。
仿佛自己才是那个棋盘上即将将对面军的胜者。
“所以他没同意。”
“唉。”
宁雨欣叹了口气。
靠在树枝上义愤填膺地说:“那么大一只恶鬼,居然不接我的招,我看不起他!”
电话那头传来了顾寒的声音:“我应该一早就说了,他不可能接受你的条件。”
“这不是想试试吗,万一呢。”
她嘟囔了几句。
顾寒:“对现在的伏念来说,有不知道人数几何的信徒筹谋数百年的计划做盾,怎么可能横生枝节跟你立心魔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