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其既然身无牵挂,是可以试着去改变现有的生活,追追梦,了了愿。
而自己,是否可以帮对方一把。
韩宇心中思定,调转话题。
“方兄可知我为何不愿提起自身的宗门出处?”
要说方流光不好奇,那是假的:“那定然是不想为宗门惹下麻烦。”
“是,但也不竟然。”韩宇抬头看向天际那一抹晚霞。
“我所在的宗门庙小且破,已封山多年,师尊前些日子更是出海斩妖,不在宗内。
虽已重开山门,但需等他归来才会招收门人。如此百废待兴之际,我确实不想为宗门惹下麻烦。
再者,宗内诸人待我极好,其乐融融,大家胜似一家人,我更不想为家人惹下麻烦。”
他忽然站起身来,饮了口酒。
“此次我到日盈城,并非是入城时告知方兄的那般,为了安抚阵亡军士的家人顺路而来。
此事在蜀水州时已办妥了,还望方兄莫怪。我只是奉了师尊之名外出游历而已。
不曾想在此地惹上了天海门和清风门。哎,当真是祸从天降啊!”
方流光也站起身来,神色忿忿不平:“我看此事蹊跷。你若是真的与两宗结了仇怨,那也是为了官衙办差导致。
若不是妖魂宗,你也不会去看那选拔大会,更不会上台比试。真不知月宗主是怎么想的,搞这么一出花里胡哨的戏,让大家陪她唱。”
见对方没有怪他,韩宇心中释然。
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方兄也看出来了?”
“我又不是傻子,都事到如今了,怎么可能还看不出来!”方流光白了他一眼。
“哎,若我此次身陷困境而不能出,还望方兄前往鏖州时,顺带去我所在宗门为我报讯。”
话语间,韩宇手中一闪,现出一块白玉令牌来。
呼——
一阵风声从两人耳边拂过,韩宇手中的令牌竟不翼而飞。
但他并不慌张,老神在在地站在廊道上看着天际的晚霞。
方流光惊愕地张望着:“风老,你”
不等方流光说完,风松云将夺来的白玉令牌朝桌上一抛,急着在苏一舟后背上轻轻拍了拍。
“你小子,竟然拿个覆灭百年的宗门令牌来唬我?”
呃——
苏一舟捂着脑袋坐起身来,但却无人搭理他。
“风老终于肯现身了?不知你找我究竟有何事要商议?”
韩宇转过身来。
适才他心念一转,便想到了此法,结果一试,还真的将风松云引了出来。
“看来你早就猜到我藏在暗中了。”
“晚辈并无把握,只是姑且一试而已。”
“既然你借宗门令牌将我引了出来,那应该也能猜到我的用意了?”
“自然猜的一二。风老可是想将我招入清风门?因为不知我所在宗门的底细,所以才派苏兄来打探。”
“不错,心思缜密。此刻我更想招你入清风门,且做我的第四个弟子了。说吧,你到底师出何门?”
“风老刚才也听到了,我并非出自鏖州前五的大宗门。”
“莫说废话。庙小且破,封山已久才开山门,师尊出海斩妖未归,这些我都知道了。”
风松云不耐烦地看了看天际,提醒道。
“小子,我劝你赶紧说。若是我惹得起,自会去宗门帮你解除宗门关系,直接入我座下修行。
若是我惹不起,立马放你离去。倘若你再拖延下去,我只能动手搜出你身上的宗门信物了。”
哎!
韩宇在心里叹了口气,随后手中一闪,现出一块金光灿灿的令牌来。
风松云立马挥手一招收入掌中,其定睛一看顿时瞳孔剧震,如遭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