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单掌柜便把前因后果都说了,包括文舒识玉、断玉的本事。
以此来映证,那块石头里有血玉的事,有八成真。
陆元丞听完,满心疑惑,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人吗?
是夜骤雨过后,凉风习习。
文舒在院中石桌上泡了壶茶,一面托腮瞧着夜空,一面竖起耳朵观察院外的曹飞和王琦。
“她说的是不是真的,那石头里真有血玉?”王琦撞了一下曹飞的胳膊。
曹飞有些犹豫,“假的吧,哪有这么巧的事。”
河边随处一摸就是玉,怎么想都觉得不真实。
“可是她今天找到的两块石头就有玉啊,开石的时侯,咱们就在现场,这总做不得假吧。”
“那你的意思是?”
来了,来了,鱼儿要上钩了!院内的文舒来了精神。
“要不晚些,咱们去把那块玉藏起来吧,待到明早和刘头他们交班后,再运去卖了。”王琦道。
曹飞比较冷静,不太赞同,“谁知道是真是假,万一她是故意的呢。而且当时只有咱们在,那小娘子明日去河边发现石头不见了,必定会想到是咱们“偷”的。”
那多不好?”
谁知道官家对她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他觉得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这怎么能叫偷呢?那条河又不是她家的。”王琦撇嘴,有些不服:“那石头天生天长,她拿得,我们就拿不得了。”
看来,王琦更容易被收买些!
听到这里,文舒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那块石头确实是她设下的陷阱,这么做,不过是为了考验这二人罢了。
她想试试,这两人到底能不能收买,好不好收买?
若他们能为钱财所动,那么去福州的路上,她会慢慢的用钱财收拢他们的心,让他们为已所用。
若不为钱财所动,那她就得另想他法了。
同时,她又很纠结,他们是禁军啊!
若真的轻易为钱财所动,她又会很失望,觉得大宋无望!
本来君主
就不太,要是军队也如此风气,那
“那也是她先发现的,再说咱们正当着班呢,若擅离职守去搬石头,那小娘子万一趁机跑了怎么办?说不定就是她的调虎离山之计。咱们不可上当。”
“哪有那么多事,我看她这几日安份的很。”王琦默了片刻道:“你要不想去,我自己去,你留下来值守吧。”
“你一个人搬得动吗?”曹飞喊住他。
是哦,他怎么忘了,那块石头有六七岁小儿高呢,他一个人确实无法搬动。
王琦停住脚步,回头看向曹飞。
想到发财的宝贝就在身边,他实在无法安静。
那可是五千两啊!他不吃不喝十几年才能攒下吧。
曹飞沉默了一会儿,“擅离职守终究是不妥,实在不行,明天咱们把这事跟刘头说说,看他怎么个章程。”
“跟刘头说,那不就”那这个钱不就要多分几份?!
王琦有些不愿意。
五千两,只他跟曹飞分的话,一人能得二千五!
若明日跟刘头讲,刘胜必然也会知道,这就四个人了。
万一刘头为了分担风险,再把吴青和田虎拉进来,那就得分成六份。
到时,每人一千两都分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