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就这么走了,靖远侯不仅没松口气,反而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惨白。
汪全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拍着身上的灰尘一边抱怨:“爹你今天怎么了?你一个堂堂靖远侯你怕他一个无名小卒?”
“你给我闭嘴!”
靖远侯从地上跳起来,狠狠又给了他一巴掌,气急怒吼,“你是不是眼瞎?你没看到他是谁吗?”
又挨了一巴掌的汪全有些懵:“我怎么知道他是谁?我又没看清他脸……”
“沈工臣,他是沈工臣啊。”靖远侯真想打死这个逆子。
“你平时胡来也就算了,今日你嫂子宴请,你明明知道来的都是贵客,你还敢乱来,你这个逆子是要把我气死……”
“沈沈……沈工臣?”汪全猛地瞪大双眼,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慌起来,“不可能的爹,沈工臣我见过,他他他……”
他‘扑通’一下就跪了下去。
“爹,爹,你一定要救我,我不想去锦衣卫……”他抱着靖远侯的大腿,两眼惊恐,“我进去了就没命出来了,爹,爹啊你得救儿子啊,我不想死。”
“现在知道怕了,你精虫上脑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我老早就说过,你再这么胡闹下去迟早要出事。”
随后又头疼不已:“可怎么就偏偏招惹了国公府的小娘子?!”
“我见她穿着素净,长得又娇媚,而且国公府的那几个小娘子我都见过的,她脸生得很,以前根本不曾见过,儿子还以为她骗我,所以……”
“混账!”靖远侯深吸一口气,深知此刻再恼也没用。
事情发生了,必须得补救。
他想起沈工臣刚才撂下的狠话,心头一哆嗦。
这一哆嗦,让他脑子也跟着清明起来。
事情到了这一步,小儿子既已轻薄了她,她也是清白已失,不若就此娶了她?
靖远侯府和国公府本就是姻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