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字她都在颤抖,声线不稳,骨瘦嶙峋的手掌都跟着抖。
一辈子太长,谁也无法保证婚姻出现变故,她不求江时白和羡羡一辈子捆绑,只求如果感情破裂时,羡羡能随时离开,无所顾忌。
半晌,江时白坚定的声音传来,只有一个字,“好。”
他能保证一辈子和许羡白头到老,但作为一位母亲的确更加需要准确的承诺,虚无缥缈的许诺她不会信。
张婉闻言一笑了之,没有多说。
两人之后又谈了一些许羡的事,比如小时候、爱好、喜好等,在外面呆了不少时间。
等回到病房后,许羡和万姨已经煲好汤在病房等着两人,他们还没吃晚餐,张婉就赶着两人离开。
车内,许羡暗戳戳瞥了好几眼江时白,最终敌不过心里的好奇,清了清嗓子问道:“你和我妈妈谈什么了?”
江时白眼底闪过一抹了然,他就知道她忍不住,轻笑一声,“想知道?”
“嗯。”许羡感觉他没憋好屁。
果不其然,江时白磁沉的声音传来,里面夹杂着一丝期待,“江太太难道不知道求人要给好处吗?空手套白狼可要不得。”
他的语调十分欠扁,明明声音十分正经,说出的话却像是勒索钱财的地痞流氓。
“你要什么?”许羡鼓了鼓嘴巴,看向他。
窗外的天完全黑了下去,路边霓虹灯的光线落在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上,分外好看,让人挪不开眼。
前面是红灯,江时白踩下刹车,偏过头,一眼撞入她发直的眼睛,眉梢微扬,“这需要江太太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