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信长的表情,芙兰有些不忍,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咽回了喉咙里。舌头在嘴里转了一圈,想说的话却变成了:“你想怎么做?”
信长将手里的信纸扔到了案上,闭上了眼睛,淡淡地说:“告诉柴田胜家,就说我重病了,危在旦夕,想见见我的‘好弟弟’。”
芙兰走出了书房,拉上了房门,看着信长昏暗烛火下寂寥的影子,她忍不住心中叹息:‘看来,信长是下定决心了。’芙兰仰头,望着深蓝色夜幕中团团的圆月。
‘也不知道,这样的成长,对于她来说,是好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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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了柴田胜家传话的信胜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动身前去看望信长。
信长的居所前,匆匆赶来的信胜被信长的小姓领到了信长的寝室里。看着躺在被子里,紧闭着双眼的信长,信胜担忧的表情不像作假。他踉跄着扑到信长的床前,用颤抖的手握住她放在被子外的手,轻声说:
“兄长…”
话还没说完,就见床上仰躺着的信长陡然睁开了双眼,清亮犀利的眼神毫无病态。
就在信胜惊讶的时候,一道冷光从信胜背后闪过,站在信长身旁的亲信河尻秀隆突然拔出短刀,从信胜背后向他的心房位置捅去。
鲜血四溅,信胜眼睛圆睁,倒在了坐起的信长怀里。
芙兰在房间的阴影里叹息,对河尻秀隆打了个手势:“走吧,让他们兄弟待一会儿。”
秀隆有些犹豫地看了眼面无表情的信长:“可是,主公的安全…”
芙兰冷冷地说:“走吧,我们出去。”
秀隆和芙兰离开了房间,只留信长和信胜待在血泊里。
被短刀刺中的信胜还有一口气,他扑在信长的怀抱里,努力地抬起头,伸手摸上了信长的脸。
“原来…你没事啊,真是太好了…姐姐大人。”
信长抓着信胜的手越攥越紧,她半合着眼,嘴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