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容不得太子有非分之想,可若是其他人越俎代庖,要借着自己的手除掉太子,那这人更加留不得!
果然,昭帝见了楚凌越,直接便问他究竟是和人怂恿那百姓去状告鸣冤,楚凌越立刻回禀道:“乃是六皇子的人。”
“哼,果然是他……既如此,你最近便将人盯紧了。”昭帝面色阴郁,“之前为何不禀明”
“此事中间转了许多人的手,故而臣也是最近才查到了源头,正欲命人整理完备再呈给陛下,没想到陛下明察秋毫,竟先一步看出了其中的关节。”
昭帝眉头紧锁,目光落在楚凌越面上,见他神色轻快,似乎还有些焦急,突然失笑:“罢了,毕竟新婚燕尔的,但以后再这样玩忽职守,就别怪朕重罚了!”
待出了御书房,楚凌越的心情又愉快了些,昭帝肯定想不到,自己未收过那正主一丝一毫的好处,却帮他将这事嫁祸给了另一位皇子……
既然是嫁祸,当然不能表现的太过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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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昌平侯府内。
侯爷今日算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一直在大夫人院子里待到了午后,临近与人相约的时间才走。待侯爷的背影出了院子,徐氏面上的笑意褪去,眼神立刻冷了下来。
“梅影!”
“奴婢在。”
“你说说,方才是你怎么回事儿,我吩咐下去的你都忘了吗!”
梅影知道徐氏说的自然是上午敬茶那时没刻意用滚烫的茶水为难习姑娘的事,她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原本是滚烫的,可是……可是那二位来的太晚,故而又已经凉了,奴婢也没法子,毕竟二小姐和许多旁人都在身边,总不能当着那许多人的面将好端端的茶水倒了去换滚水呀。”
她表现的十分局促,徐氏也没看出破绽来,只冷哼一声:“真是没用。”
梅影连连认错,最终徐氏也只是斥责了她几句,随后又道:“你去老二那,看看他领回院子里的都是些什么人。”
梅影领了命,立刻便出去了,走出院子之后长舒了口气拍了拍胸口。
她可不想因为徐氏的授意便往死里作践别人,若真是没可能再翻身的也就罢了,那习若云是谁那可是二少爷刚娶回来的夫人,如今正得宠。若是当众下了她的面子,不也是打二少爷的脸之后真被记恨报复了,大夫人到底是二少爷亲母,保不齐又是哪她出气,到时候她一个丫鬟又能找谁出头
她可不是荷香那个傻子,得了夫人的命令便有恃无恐了。荷香的下场多惨呢,委委屈屈嫁给年纪能当她爹的账房先生做小,夫人也没出手帮她点什么,就给了她些银子便完了,那荷香挨了几顿打,银子也被搜了出去,如今就是府中最低等的粗使丫头都比她过得好。
一边这样想着,梅影一边敲了引凤阁的院门,来开门的丫鬟她看着都眼生,再进了屋里,就见习若云身边侍立着一个娇媚女子,二人有说有笑的,丝毫也看不出有嫌隙。
习若云本就是个美人,只是更偏清丽些,而她旁边伺候的那个侍女打扮的则是媚到了骨子里——说句逾矩的话,看着便不像是个良家子。
这二人在一处,却莫名的看着很和谐,全无正房妾室互看不顺眼的架势。
梅影头皮一紧,心道且不说二少爷在外还有多少美人儿,光是这一个,她和荷香便是加起来,也比不过人家一根手指头。
她恭恭敬敬地过来行了礼,同习若云报备了引凤阁日常的用度:“从前您是按着嫡出小姐的份例,如今则是和二少爷的在一处,按着少夫人的份例来走,一等丫鬟四个,每个是二两的月银,除了之前您陪嫁的两位姐姐,可是已经选好提拔谁上来了还是奴婢去选几个家生子过来您过过眼”
习若云想也不想:“就把……莺莺的也填上吧,她也跟着我,再提了之前便跟着我的小丫头雀儿,不用添新人了。”
她是不可能再从侯府的下人中选人的,鬼知道都是什么来头,又是抱着什么心思。
梅影只交代了几句事务便离开了,态度有礼,却不显得十分热络,反倒是让习若云觉着十分舒服。
临走时,习若云叫杏儿去给梅影包了个红包,只说是个彩头,里头的银子却不少——估计那茶水上便是她留心给自己行了方便,总要让人家知道自己领了情。
作者有话要说: 众人:听说二少夫人十分大度,对房里的姬妾都和蔼可亲,跟亲姐妹似的!
习若云:女孩子香香软软最可爱了!
楚二:哪里不太对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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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死活不给解锁,为了日万活动的字数,我又提前发了一章,明天如果发的文逻辑不通仿佛梦游,那么没错,就是梦游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