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和离。
二使后宅无忧。
岂不说当定了人家媳妇。
宋吟晚心底咯噔,惊骇沉思时便忽略了初进门时的那股异香,待回过神,久置其中便也不觉有多浓郁。
待反应过来,且看到封鹤廷沉着神色用茶水熄了香炉。
香气经久不散,已不知烧了多久。
不消一刻,宋吟晚那白皙面庞便透出了诱人粉晕,“这香不会是——!”当即寻去床头不远的那只红木镶云石大圆柜。
只见从姜玉珠那得的鎏金葵瓣香盒,同另几只香盒放在一道。她略略抖着手打开,“……”果然是少了一块!
“怎么?”封鹤廷走到了她身后。
属于男人身上的幽沉冷香欺近,光是站在那就极具侵略性和野性。
宋吟晚双腿莫名一软,为心底刹那迅猛涌上的强烈渴求羞得想遁地。封鹤廷及时扶住,二人俱是如过电般的轻颤。
她抿紧了唇,脸色饶是尴尬,“四叔,可有解这种香的法子?”这一刻,真真是弄死姜玉珠的心都有了!
迎上男人漆黑深眸,如坠一片浓郁雾色。
腿软得更厉害了。
浸湿后的灰烟袅袅,未过多久便彻底熄灭。
“有。”男人幽幽注视着她。
宋吟晚心底一松,脸上浮现的惊喜之色戛然止在男人下一句话中。“同房可破。”
那两字如同魔咒,箍住了宋吟晚的心,陡然间绷得紧紧的。接下来,一阵旋转,就被人抱着放在了床榻上。
颀长的身子覆下。
双颊飞上醉人的酡红,不知是情动还是羞红。眸中氤氲开迷雾,泛过一丝清醒的意识,只一瞬,便屈从了心底的渴求。
在蜻蜓点水般的亲吻中,不满地哼吟出声咬住了那温热的唇。
她想要的怎止于此。
如同机关开阖,男人幽邃的眸中,腾起层层叠叠深不可测的云雾。传来压抑的咬牙切齿声,“再招我,莫怪伤了你。”
宋吟晚并不觉得那是威吓,四叔从来都分寸克制,怎会行出伤人之事。这样纯粹的信任眸光,在这节骨眼上无异于火上浇油。
“四叔,疼……”身子被人牢牢压制着,不得动弹,她故作难受地颦眉,便让男人微微慌张的放开了钳制。
她得逞地将人反压在身下,原本就挣松开的薄衫挂在了臂弯,露出里面的红色兜子,将两团雪色包覆其中,露出隐绰挺括的圆弧。
细长的带子绕过雪白纤细的颈项,乌丝滑落,一黑一白尽显极致的旖、旎春、色。宋吟晚束住他的手,学着他曾做过的,一路沿着喉结吻了下来……
头一回尝试的生涩,与她骨子里的温吞性子,慢里斯条的四处点火。宛若话本里最撩人的妖精,要将书生勾缠至死的欢愉。
男人溢出一声痛苦的低哼。
惹得宋吟晚一惊,正要离开,身子却被双手固住。那是常年握笔的手,指节修长玉润,指腹却有一层细细的薄茧。
腰肢泛起一阵细密颤栗。
明明是她占据上位,抢的先机,却渐渐失去控制。整个身子像是沉到了水里,被温热的水流所包覆,时而和风轻缓,时而湍急有力,无助逐流。
香气消散,然床上人影成双,缠绵于夜。